p; 远处的阁楼顶上,名为飞行翼和森林狼的男人也在与一名带着黑色眼罩的年轻男子战在一起,后者年龄看起来不大,但动作老成持重,举手投足间,有迫人威严。一人对付两人,仍显得游刃有余,不过即便如此,想要短时间内拿下两名训练有素合作无间的能力者,怕是有困难的。
与此同时,在这些乱像发生的当下,街上淅淅沥沥的枪声还在响。一颗手雷砸破了窗沿玻璃,掉落人前,轰然炸响。有人‘啊啊啊’的喊叫了,拿着微冲从建筑楼里面走出来……
于烟尘火焰中,格里菲斯脑袋微微正过来,他看了一眼对面重新立稳起来的纲手,张开嘴巴发出‘哈’的声音,嘴角勾勒间,他的身体如同离弛的箭矢向着另一方面,那雄壮的身影再次冲去。
刺耳的金属扭曲、挥砍的声音、倒旋的人体和红色的天光在天旋地转里迸射、激荡,柔弱如女子的夕阳里,两者的身影被从脚下拉扯出十数米,骤然接触的动作若鬼般突兀、诡傑。光暗交错若皮影戏的残影里,躲在花坛之后早已经被吓傻了的阮氏杰双手抱着脑袋,下意识的缩着身体,凛冽的风声里,他听到名为格里菲斯的男子现在光的对立面,森然如鬼的讲话:“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
铛~铛~铛~铛~铛~
“再快点,再快点……”
铛~铛~铛~铛~
“左边,右边,左边,左边,你太慢了钢手……”
在这样的声音里,让雄壮如凶似虎的男人被打的节节后退,毫无还手之力。他大吼一声,用力横劈开一片天地,前者向后跳了一下,单手摸了下脸,随后欺近过来,再次提着黑刀将纲手压制住。
“左边!!”
那人再次如此叫嚷着,已经有些许喘息的钢手满脸横肉的脸上带着些许怒意,他的刀法与气势相合,十分厚重。此时便被那人的声音搅扰,脑上的青筋搏动,钢手猛地张开怒喝:“啰嗦!你闭嘴!!”
他再次如此讲,然后下一秒,一柄黑色的刀面从左面而来重重的拍在钢手的侧脸上,势大力沉间,男子被刀面拍的情不自禁的歪了歪脑袋。
钢手手中的名刀轰鸣顿时停顿住了,他保持着歪脑袋的姿势,脸面的神色里还保存着某种惊诧和不可思议。男人的皮肤黝黑,此时左边的侧脸上,一个长条形的红痕正渐渐的浮现出来——他,纲手,竟然在战斗中被人用刀背抽了脸……
与此同时,格里菲斯倒是分外老实,没有趁机做更多的事。他倒捉着黑刀,摸了摸鼻梁,无辜的耸耸肩:“我告诉你了啊,左边,左边,左边……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他的声音这样悠悠的讲,大概两秒钟过后,玄间侧的钢手大人回过神来。他用拿刀的那只手分外生硬的摸了摸脸颊的淤痕,面上的表情和眼底的光彻底冷下来:“你……很好。”
对应这样的话,格里菲斯也只是‘呵呵’笑笑,并不做反驳。然而与此同时,对面的男子已经立起了刀子,传承至幕末义士大田本国的七寸光被以某种怪异的姿势,扶上额间。
一瞬之间,异样的铁血和朽败的气息猛地扑来,男人的左眼和右眼在名刀之中映射返照成冰冷冷的四对,如同传闻中生于血海的阿修罗——他要以生平最强姿态,将这个敢于侮辱自己的家伙,送去地府!
“奥义,棘轮真血”……
空气里,仿若有这样的声音扩散,那声音像是一片红色的海,钢手骤然之间动作起来,带动因为力量和厚重而起的残影——他的动作其实并不快,却仿佛带着众水的力量,如潮汐般涌过来,密不透风,势不可挡,令人窒息。
同一时间里,这男人手中名刀七寸光和男子的眼神杂糅在一起,冰冷而血红。他猛然一个横溢,刀身直斩而下,长刀和双目在空气中拉出道道红色光芒。这正如深夜疾驰而过的亡命快车那过弯时候后尾灯所攀扯出来的痕迹。
然后这众水沉重的压力、光芒和更多零碎的东西‘铛’的一下重重押扯在对面那身材纤细的男人身上。这人抽出黑色的刀子举手打回去,红光将他包围住,两三秒钟之后,那人略显慌张的声音连同着不绝于耳的金属交击声从刀光之中传出来,有点像是隔着玻璃。
“好快!好快!好快!好快!!!住手啊,受不了了,要被砍了呀,不要呀,好快啊……额,右边。”
此人这次讲话的时候语调激动,在说‘好快啊’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诧异愕然,以至于即使没有身临其境让人只听声音都会感到迫切的危机感。
然而,当他讲到‘额……右边’的时候,情绪反倒平常。这与之前的激动形成一些反差,就在人听其声音,因此诧异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刀面从钢手的右侧平空侧过来,毫无征兆的,‘啪’的一下乎在了其脸上。
空见流的传人钢手阁下的脸颊顿时整个向着另一侧歪去,画面重现,情形与之前何其相似。以至于他的动作又一次的僵住了,双手握住刀柄,手中的刀高高擎起来,都忘了下劈。
格里菲斯灵巧的退后了一步:“啧啧,怎么不长记性呢”。他边摇头边叹息:“都说是右边了啊……”
这样的话自然只是马后炮,在那样的光景之中,又有谁会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真能穿透了刀光和奥义,打在人脸上呢。
而且用刀背打人,实在不是个好习惯,这里面多少含有侮辱轻视的成分,毕竟能用刀背打人,便可以用刀刃砍人。格里菲斯在对方全力发挥的时候,做了这一点,而且还是两次。也能分分钟砍了纲手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