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都说眼睛通往心灵的深处,我觉得透过她的眼眸,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里有忏悔,有绝望,有不忍,还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以及一些我现在看不出来意味的东西。我发现自己开始变得矛盾起来了。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也了掉下来,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尽量以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
艾利斯原本黯淡的眸子里瞬间有了光彩。她抬起头看着我,满眼的诧异。
我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转而回头听兰特说话。听了他的叙述,我大概知道了艾利斯刺杀我的同时,我在那怪物身上扎了的那把短刀也起了作用,怪物的触手开始炸裂,粘稠的腐蚀性液体喷溅的到处都是。由于实在痛苦,怪物四散挣扎,反而将周边裸露的山地也捶打了个遍。附在周围的学生和士兵有不少也被飞溅的毒液和溅起的土石击中。而兰特和艾利斯这样本就在洞穴内壁上的,直接就被震落了下来。不过好在下面也有积雪和木枝丛林做缓冲,崖壁也有一定的坡度,大家才都还活着。只是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身上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我上下打量着兰特,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吧?”
兰特摆摆手:“只是有些皮外伤罢了。”可刚刚缠绕的绷带明显已经被血渗透的通红了。
我支撑着站了起来,暗想乌曜给的毒药竟然这般厉害,没想到最后还是靠着它解决的问题。
我问红罗:“那那个怪物呢?它死了没有?”
红罗摇摇头:“虽然你让它炸了,但是它实在太大,并没有造成致命伤,只是炸断了几根触角,现在它已经从洞口跑到外面去了,我们在这里暂时不会有危险。”
我环顾四周,觉得有些焦虑,一点都搞不清楚那个怪物是什么来路。
我原本以为这路上出的意外,应该和艾利斯有关,可是她现在也掉了下来,看上去也是那么的狼狈,就不这么认为了。而且这么大的巨兽明显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的。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头上乌压压的一片,峭壁至少有千米,单凭我们自己是肯定爬不上去的。而且外面那只巨兽应该也还在附近,出去了也不见得比在这里呆着安全。我发现附近有小溪流动,暗觉这个山穴下面应该与外界相通,不如就在洞底找一条路出去更为明智。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家说了,他们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就都同意了我这个提议。
我们先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包扎了一下伤口,准备清点一下物资,只留下必须的带走。
小咪给准备的医疗包正好可以派上用场。红罗解开右兰特手上的绷带换药,我只看到一条二十厘米长的刀疤深深的印在上面,伤口有三四厘米深,因为刚刚下落时候的撞击都裂了开来。这在他细皮嫩肉,光洁的肌肤上看上去甚是刺眼,看上去甚至比我胸口上的伤更加的触目惊心。
这是刚才我刺的吗?
我觉得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也无能为力。
我觉得自己变了,我似乎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
那个时候我的意识不受控制,我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大概是个狂怒的疯子吧?
我恢复意识以后,别人看我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我大概可以想象那段时间我是如何行动的。
我已经开始变得失控了。
我不知道以后自己是否也会变得和这次一样。我第一次开始发自内心的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和他人不一样。但是这次的事情一定会传播出去,我刺伤了兰特,这次回去以后,我恐怕已经不能继续呆在他的身边了,流言蜚语,不管是事实还是夸大,都顶不住了。
呵呵,上天真是讽刺,凯瑟琳机关算尽,绞尽脑汁的让我呆在兰特的身边,想要保他周全。可她想不到的是,我竟然会行为不受控制,伤他伤的最深。
以后的路,很难走了。
我只觉得心里好累,难受心酸。红罗粗鲁的扯开我胸口的绷带,痛得我想掉泪。
我想叫她轻点,不料她又突然开始大叫:“你们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