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厉害的毒物,要给我留着,还要假意被她捉到。”
“这是为何?”扶苏问。
太和狡黠一笑,道:“最多三日,定见分晓。”
女又满怀期待的心落空了,小嘴撅了起来,扶苏有些无奈笑道:“那我们只能拭目以待了。”袁厌崖一巴掌拍在太和脑后道:“你还打起哑谜来!这肯定是你那遭瘟师傅教你的对不对!”太和委屈笑道:“君上你别开玩笑了,我要是都说了,不就没神秘感了么,君上就耐心等几天,这几天照料好那郡守大人,到时包准你们看一满满的乐子!”
袁厌崖道:“姑且信你一回,要是到时没我乐子看,小心我抽你!”
屋外的雨依旧在下着,一个闪雷划过,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仿佛等待的日子总是特别漫长,雨水依旧绵延不绝的下着,女又只觉得奇怪,为什么象郡的雨水如此多,每次见这雨下个不停就觉得莫名的烦躁,曾有几次雨水飞溅到女又手背,都觉得凉丝丝的,女又曾问过滚老雷象郡是否一直如此多雨,滚老雷也摸着后脑纳闷道:“岭南一片雨水多是正常的,可是今年尤为奇怪,自三月以来,雨水一直连续不停,就算是天放晴也就是一两日的事,而且从不是大好的晴天,总是还是满头的云彩,好似随时要落雨一般。你说这雨也怪了,总是淅沥沥的小雨,不大,却让人哪儿也去不了,也不知道今年雨水多种的谷子会不会好吃些……”滚老雷说着说着自说自话了起来。
“对了,老雷,这几日你可听着什么异动,比如看到大鸟飞过之类。”女又再打探着,女又深怕自己和太和的真身被旁人看到了。滚老雷想了一会儿,道:“这到没有,只是听隔壁的朱婆说在一日清晨和傍晚都听到了怪异的叫声,好像是什么鸟儿叫,可是这屋外下着雨,哪儿来的鸟儿啊,真是奇怪了。”女又听了安下心来,滚老雷又道:“姑娘,你和公子的朋友可真多,之前来了一个老道士,现在又来了个小道士,那小道士还挺会讨人欢心,这几日都在大人房里陪大人说话,见大人身子好了我也就安心了。”
女又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覃通房间的方向,见太和在陪覃通下棋,心想太和答应说三日之内必有分晓,今日,正好是第三日。
下午的时候,雨停了,天边的云层漏出了一个不大的洞,总算有些阳光照射了进来,只是地面还没干透,女又见此情景,心情总算好了些,扶苏在一旁道:“也不知道今日会不会有异变。”
“你是指覃通一事?”女又道,扶苏点点头,此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人声,看样子,是两个衙役领着一个白衣老婆婆走了进来,滚老雷在前头带着路,后面两个衙役恭恭敬敬的在后面跟着,老婆婆驼着背,花白的头发用白巾盘着,手里一根拐棍触地,一摇一晃走着路,滚老雷对那白衣婆婆看样子也十分恭敬,女又一眼就瞧出那婆子有问题,想去拆穿,袁厌崖在一旁道:“不忙,这婆子正是小太和的白龙娘娘。”
女又和扶苏有些瞠目结舌,此时的小太和还在覃通房里说话,袁厌崖冷静道:“看来,白龙娘娘是奉命前来,到底能不能让白龙娘娘听太和的计策,就看太和的本事了,走,咱们瞧瞧去。”
袁厌崖说罢就走了过去,女又和扶苏也跟着他走到了覃通的窗台下。
滚老雷从屋里出来见他们三人在屋外偷听,刚想发作,就被女又吓住了,女又道:“这婆子是谁?怎么往覃大人房里带?”
滚老雷满脸不悦,道:“她是大人桂林老家里的奶妈,覃大人亲妈腿脚不便,再过几日就是大人生日,所以奶妈代为前来庆祝,顺道看看大人,长公子,老雷敬你为上宾,这下作偷听之事可做不得。”
扶苏觉得面上无光,扫兴的抿了抿嘴,女又可听不得这话,刚想打发了滚老雷,就听到覃通房里好似有东西摔落的声音,滚老雷暗叫不好,推了门开,只看到太和被绑在了椅子上,昏了过去,屋里的茶具打翻了一地,再看覃通和那白衣婆子,早已不见,窗子大开着,还在摆动,袁厌崖立马给太和松了绑,滚老雷急的原地打转,扶苏和女又哪里顾得上他,赶紧和袁厌崖一起抢救太和,刚把太和般回了他们住的屋里,太和立马醒了,太和将门窗紧闭,袁厌崖重重给太和敲了一下脑门,道:“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还不从实招来。”
太和捂着头嘻嘻鬼笑一声,只见他手里好似扯着什么,却又看不见,女又问:“你手里拿着什么?”
“白龙丝,就是白龙娘娘吐的丝。咱们跟着这丝线,就可以找到她,方才事出紧急没来得及详谈,咱们跟着这丝线走,边走边说。”
太和说罢,开了另一面窗子,搜的一声窜了出去,女又带着扶苏,袁厌崖三人也搜搜两声窜了出去。
好在停了雨,否则又要像之前一样被雨淋湿个透。
太和手里扯着丝线,站在云头,女又问:“这似乎只有你看得见,而且这丝线似乎可以穿透墙壁。”太和点点头,道:“这其实是一种气味,只不过只有我能闻到罢了。看到了么,就是前面那个破庙,他们就在那里面。”
女又看了扶苏一眼,扶苏道:“那个庙,不是凤九娘带咱们来的庙么?”
心里起了疑窦,未加多做考虑,随着太和袁厌崖一老一小两个道士落在了破庙屋顶。
此时正值黄昏,夕阳从天空那个漏开的云朵斜射出了万道光芒,红似鲜血,女又道:“这夕阳好似要吃人似的。”女又握紧了扶苏的手,扶苏将女又搂在怀里,几人不语,太和捡开几片瓦,静静听着庙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