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脚疼,这才看见两只脚上都是伤口,顿时懊恼起来。
她虽练武带兵,可是极少受伤。虞景久病成医,算得上半个神医了,唐麒有了一点小伤,他都要给她用一堆药,不让留半点伤口。
“玖思妹妹站在那里做什么,要吃东西吗?”凌渊半调笑地看着唐麒。
唐麒没有理他,只是淡淡地回看了一眼,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换了一身衣服,可惜她的箱子里只有两双薄的纸一样的绣鞋。
“凌渊,”唐麒散着一头长发走过来,道,“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山崖下风光甚好,有吃有喝,还有玖思妹妹这样的美人作陪,我不着急。”他笑的一脸粲然,唐麒面无表情,拿起另一条鱼去吃了。
她也不过随便问问罢了,这人将她拖下来,恐怕已经做好打算。
她都可以想象帝都现在是什么样子,不过还好,有虞景坐镇,西秦几位大将更是她的心腹人才,暂时不会有事。
唐王府如今就剩她这么一个人,试问她若是死了,兵权何归,大将何归?所以她素来怕死,死不起啊。
“好吃吗?”凌渊沉声问道。
“凌世子手艺不错,这些年在江南莫不是都钓了鱼吗。”唐麒斜睨他一眼,随意说道。
凌渊也不恼,道,“玖思妹妹去了西秦的时候,我正在江南,本来外祖父要送我回来,可是我觉得玖思妹妹走了,帝都就没人能陪我玩了,索性我也就留在了江南。”
他声色很好听,比起一般男子柔和,却又不失阳刚,加上这副散漫的态度,半分都不似那种有野心的人。
“不是还有淳熙太子吗?”唐麒道,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她和凌渊打架,楚徇奕都会护着她,因而凌渊和他也不大对付。
凌渊低声笑了笑,“楚徇奕嘛,他不过是爱多管闲事罢了。”
唐麒把鱼骨扔到一边,不再接话,两个人相坐无言。她从箱子里翻出兵书,自顾自地找了一处阴凉看书去了。
凌渊起身循着湖水走了一圈,他虽知道这山崖下有湖水,这才跳的放心大胆,还拖了一个唐麒。
不过上去的时间,他并不着急。凌王府上面有他祖父和父亲,一大家子的人,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唐麒不同,三十万大军的统领失踪,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朝堂上不是没有可用的将领,西秦大军没了主心骨,控制起来虽有些困难,但也不会解决不了,难道他们还会造反吗!
他看了一眼唐麒,只是背影,一头青丝流泻下来,瘦弱的肩膀和后背都被盖住,她正仰起头,看着天上飞过的孤鸟,没一会儿又躺了下去。
他觉得他们二人这次现身帝都,尤其是唐麒,一定会上演一场好戏,看看哪一个有胆量的敢在唐麒头上动土,估计只能把自己给埋了。
此时宫中,李皇后和儿子女儿坐在一起。淳熙太子隐藏着心中的不快,李皇后劝慰道,“奕儿,麒儿和凌世子是怎么回事?”
“儿臣也不知,只知道他们遇上刺客,现今下落不明。”楚徇奕道。
淳和公主道,“母后,兄长,你们不必着急,麒姐姐和凌渊哥哥岂是池中物,不过是落下山崖罢了。”
淳和公主楚蓁瑶,乃是皇帝的嫡长女,现年已经十七岁,自幼许配给江国公府世子江敬遥,不过一年前婚期将至的时候,江府老国公忽然魂归西天,江敬遥需守孝三年。
淳和公主当时尚未及笄,自请和江敬遥一起为老国公送行,以示孝心和嫁给江敬遥的决心。皇帝怜她一片心意,在她及笄之时和赐封淳和,可见爱重。这位公主在京城,也搏了一个好名声,比起几个妹妹强了许多。
“妹妹说的是,是我想多了。”太子道。
“有道是关心则乱,兄长十年未见麒姐姐,青梅竹马,定然很想念。”淳和公主笑道。
“蓁瑶,”皇后打断她,道,“你兄长与徽岚才是青梅竹马。”李徽岚,皇后的侄女,李国公府的嫡女,按着太子妃的标准养大的。
淳和公主自知李皇后之意,低头道,“母后,我知道,徽岚妹妹最近在府上足不出户,学礼甚是辛苦啊。”
“母后,你......”
“皇兄,走吧,你陪我去敬遥哥哥那里一趟,我一人去不好看。”说完,她拽着太子便走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兄长,我听闻父皇正在给麒姐姐挑夫婿对不对?”淳和公主带着笑意道。
楚徇奕的脚步顿了一下,淳和公主又道,“我知晓皇兄的心意,皇兄一向有分寸,万万不可在此时做出糊涂的事情来。”
“蓁瑶,太聪明的姑娘可没人疼。”楚徇奕回头看了他这妹妹一眼道。
“走吧走吧,敬遥哥哥疼我。”淳和公主嬉笑道。
然而不管什么场合,都有煞风景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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