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七、第八师群的驻地之后,除轲比能、步度根二人之外,两个师群所有的鲜卑将领均一下子成为了阎大教官手下的新兵……
阎柔的封号是“肃威将军”,其人也正如其封号一般以严厉正派而闻名;于是乎,这些鲜卑将领的噩梦一下子来临了!
从最基本的站军姿开始,列队训练、战术训练、体能训练、行军训练、投枪训练、弓弩骑射训练、紧急集合训练、军法与礼仪的学习等十余个科目均为此番训练与学习的内容……
这些项目在而今的幽州军看来不过是日常常规训练的内容,早就习以为常,但它对于刚刚归附的二部众将士却是一次十分艰巨的考验!
然而,此番考验却也并未难倒第七、第八师群的全体将士……
自从归顺幽州并见识到幽州的强盛之后,二部将士便从心底有了一个归属,再也无须为部落的生存和兴盛四处奔波洗掠……
在轲比能、步度根二人以身作则的强烈带动下,两个师群上至将军,下至士兵均全心全意地投入了紧张而又严格的学习训练之中……
经过两个多月的整训,两个师群整体面貌已然焕然一新!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早操之后,阎柔先是邀轲比能、步度根一同共进早膳,而后又令贴身的护卫前去召集两个师群的将领们……
同两个多月前相比,轲比能、步度根二人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神采风貌均已焕然一新!
此时此刻,二人均是一身橄榄色的军常服,须发修剪得简短而又十分整洁;双肩之上,金色的橄榄枝与三颗熠熠生辉的将星是那样的耀目,使得二人看上去少了几分粗犷与野蛮,添了几分坚毅与精悍!
三人闲谈了片刻之后,轲比能微微望了望对面的阎柔,问道:“阎兄……目下我幽州大军云集,蓄势待发;然主公近日来却一直闭门不出,不知是何缘故?”
“……实不相瞒,此事在下心中亦是十分不解。不过……据在下判断,此时主公或许是在苦思进军方略,又或许是在考虑南征统帅的人选……”阎柔闻言望了二人一眼,若有所思地道。
“嗯……阎兄所言有理。”轲比能望了一眼身旁的步度根,微微颔首道。
“阎兄……我如向主公请命率军南征,你看主公能否应允?”轲比能言毕,步度根也当即开口道。
“将军欲随主公南征?”阎柔闻言有些意外地望了他一眼,而后缓缓将手中的银箸搁在了桌案上。
“是啊,在下与轲比能将军皆有此意……”步度根同一旁的轲比能对视了一眼,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呵呵,二位将军如此忠勇,真是难能可贵,在下钦佩……来,在下以茶代酒,敬二位将军一杯。”阎柔笑著望了二人一眼,而后端起跟前的香茗道。
“阎兄请……”
“请。”
轲比能二人见状当即也举起了茶盅。
饮毕,阎柔含笑望了望二人,随后道:“二位将军虽然忠勇可嘉,然此番只怕是难以如愿以偿了……主公早有令在先,第七、第八师群半年之内无任何使命,只需专注于训练即可,故而即便二位向主公请命,主公也必然不会应允。”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带一兵一卒,只身请命,只愿为主公马前一卒!”轲比能听罢略略皱眉,有些执拗地道。
“如此说来……将军是非去不可了?”阎柔双目之中惊愕之色一闪而逝,而后缓缓地拿起桌案上的银箸。
“正是……”轲比能十分认真地望了他一眼,“明日便是立冬了……主公昨日已命人前来传命,将于明日来此检阅并犒劳我第七、第八师群的将士们,届时我会当面向主公请命随军南征……”
“既然将军执意如此,在下也只有祝将军得偿所愿了……”阎柔淡淡地笑了笑,心中却是暗叹了一口气。
随军南征,他又何尝不想?这可是建功立业、尽忠报主的良机啊……
然而,他心里也十分清楚,即便是他主动请缨,雷云也十有八九不会应允……
当初雷云命他协助轲、步二人训练兵马,正是因为他在鲜卑、乌桓等族之中颇有声望,可以使二部的将士更好、更快地融入幽州三军之中,而今第七、第八师群的训练与修习方见成效,雷云必然不会走马换将。
就在他进下最后一口米羹、缓缓起身之际,派去传令的侍卫也恰恰返回他的身旁。
此时,他即从侍立在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军大衣披在身上,而后同轲比能、步度根一道离开了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