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七心中一痛,蹲下身子一下一下的帮着左以墨拍背,感觉他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冷汗一直从额上滑落,他的面色青白,眉痛苦的紧蹙,呼吸粗重而紊乱。
半响,见他不再呕了,顾七七才搀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以墨,好些了吗?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好不好?”
左以墨没吭声,胃部剧烈的抽痛让他不敢轻易开口,怕一出口就是成串的呻吟,只得极轻的点头。梁天磊这会儿也搀住了左以墨的另一边胳膊,却是低低的跟顾七七说明,“动作轻些,不然会让BOSS的胃更痛。”
顾七七点头,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左以墨起身。
单是这个动作就耗尽了左以墨所剩无几的力气,他的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眼前一片黑暗,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在顾七七面前呻吟出声。
等两人将他扶到了病床上,顾七七的额际也覆着一层薄汗,左以墨的发丝和病服已全被冷汗浸湿了,一躺上床就侧过身子只用背部对着顾七七。
顾七七看着他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的按在胃部,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他半句呻吟,可那粗重的喘息和他一起一伏的脊背却让顾七七的心如被凌迟般疼痛。
难怪会突然淡漠下来要她离开,是因为胃疼得受不了又不想让她担心才这般隐忍吧?什么都不告诉她,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承受,这似乎是他一直以来爱护她的方式。
眼看着梁天磊将医生叫来,换了点滴重新帮左以墨扎针,眼看着左以墨闭着双眸眉头紧蹙的抵抗不适,眼看着他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却不敢轻易吐露呻吟,顾七七的心,除了难以说清的疼痛外,还有一股子深重的无力感。
“病人胃出血还没过12个小时,不能进食,连水都不能让他喝。”医生吩咐,“还有,请务必让病人保持心情愉快,情绪波动过大会让他的胃更不舒服,甚至还可能诱发他的心绞痛。这对病人身体会是很大的影响,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医生的话再度让顾七七变了脸色,可这回她死咬着唇不敢哭,隔了好一会才哑哑的回道,“我知道了,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梁天磊凑到她耳边,“我出去拿个暖宝,你再陪陪BOSS,随便跟他说点什么都好,你会是他最好的止痛剂。”
顾七七麻木的点头。
她想对着床上那不停发颤的人说点什么,可却感觉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口,她什么话都没办法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床侧,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就好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眼底是深深的茫然无措。
直到左以墨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同样发颤的小手,“丫头,帮我揉揉。”
没等顾七七答应他就拽着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胃上,顾七七只觉得左以墨的手心潮潮的,却出奇的冰凉,隔着汗津津的病服,她可以感觉到手心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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