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七是在即将窒息的前一秒才被放开的。
她没有生气的扇太子巴掌或者说一些责怪的话,只是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而太子一脸餍足,接下去说出口的话,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不容许顾七七逃脱的宣告。
他说,“七七,我要你是我的。”
第三次,他叫了顾七七的名。不同于第一次的蛊惑,第二次的震怒,这一次,他叫得那样平静那样肯定,却让顾七七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很清楚太子的不容拒绝。不自觉的,她握拳,仰头直视他,表情看着很勇敢坚定,微颤的眼珠却泄露了一丝惊慌,“太子哥,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太子笑,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至脑后,嗓音温润却带着压迫感,“不要被我吓到。七七,我可以给你时间适应。”
“……”顾七七无言,只觉得他身上的酒味也几乎熏醉了她。
再后来,太子光明正大的跨进了顾七七的新租房,看着顾七七才刚收拾干净的屋子咕哝,“这房子这么小,有住在我那里舒坦吗?”
顾七七没理他,一个人抱着双膝坐在刚铺好的木床上,表情有些愣然。太子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发红,鼻子也是,似乎是哭过了。
他眉心一凛,下意识的走近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问了后却又气得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相处这半年来,顾七七哪次情绪失落离得开左以墨那个始作俑者?却听顾七七幽幽一叹,语气中带着无助,“怎么办,隔了半年,我还恨他。”
她一直都不是一个太过较真的人,与人相处也从来都是淡淡的,合得来,就好好相处,合不来,就避免接触。左以墨是太大的意外,让她爱得噬心噬骨,又恨得咬牙切齿。
而这样的恨,恰恰是源于昔日的深爱。
“那给你把冲锋枪,再送你到香港,把他扫成马蜂窝好不好?”
太子提议,惹来顾七七一阵笑,“太子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当太子是开玩笑,殊不知太子说的是真的。只要顾七七点头,他真的能干出那样的事来。
那日之后,顾七七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太子,频率远比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来得频繁。
有时是在街上闲晃,她随意一瞥就看到太子妖孽的笑容;有时是用餐时间,她正琢磨着叫哪家外卖,太子就来电话让她下楼,载着她去吃各式美食;有时是深夜,她正对着星星月亮惆怅万千,太子爷大驾光临,非得拉着她一起出门兜风。
顾七七一开始还会觉得别扭,对太子那晚的宣告耿耿于怀,但几次见面都见太子没进一步动作,也就慢慢松懈下来。心底以为,那一夜他大概是喝多了酒说了胡话,醒了也就做不得数了。
其实撇开过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交易关系和对太子之前的一些误解,顾七七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愿意与太子亲近的。毕竟像他这样允文允武的流氓二世祖,已经不多见了,尤其这半年来,他对她其实还算客气,还算爱护。而且,他弹了一手好琴,而她也渐渐迷上了与他四手联弹的惬意和美妙。
但她不知道,太子对她,是势在必得。
既然已经确定自己动心了,他就断然不会允许她从他的生命中错过。就算明知道她的心里还留着左以墨,就算有上一次动心后刻骨铭心的惨烈教训,也阻止不了他一步步的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