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目光一动,眨了眨眼,叫住她:“我跟你一起去。不介意我参观一下你房间吧?在外面等多少有些无趣,”
贝瞳身正不怕影子斜……才怪!她仔细回想,目前章真房间有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贺迟又道:“其实我知道你住哪个房间,哪层楼。抱歉,稍微打听了一下。”
贝瞳心里咯噔一下:“…贺先生是把我当犯人追着啊。”
贺迟笑了笑,却不回答。把吸管拿出来,放进豆浆杯里,吸一口,道:“好甜。跟昨天亲你那一下差不多。”
贝瞳:“。”
只一个晚上,他经历了什么?撩她撩得脸不红,心不跳,直白让人想钻个洞再也不出来。
贝瞳略有些不自然,毕竟,长这么大还真没男生对她这么说过话。
贺迟倒不是心不跳,相反,跳的厉害,心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一面想搞清楚这丫头藏着什么秘密,一面又喜欢她,既是试探,又是真心实意。
贺迟道:“不想我进去?你房间里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东西吗?”
骑虎难下,要是不答应,是不是变相证明她心虚?贝瞳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是检察官大人自己想看什么吧,事先告诉你,我内.衣裤晾在顶楼哦。”
贺迟失笑:“我不看那个。”
贝瞳猜不透他意图,思量了片刻,道:“我前两天把房间彻底收拾了一遍,好在家里正干净着,不然我还真不想让贺先生去。如果贺先生不介意屋子小,就进来吧。”
说着,率先越过车,朝公寓里走去。
贺迟站在原地,盯着她背影静看了一会,跟了上去。福尔摩斯曾说过,‘首先要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那其余的,不管多么离奇,难以置信,也必然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他眼前的事实,究竟是怎样还需进一步确认。无论结果如何,他还是喜欢她。
上了楼,贺迟边走边四下打量。等贝瞳开了门,他往里一瞧,一间普通的单人公寓,仅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再无其他。论空间,还没他家的浴室大。
贺迟走进来时,不免感觉到全身到下充斥的拘束感。太窄了,尽管东西比想象中少。喝完豆浆,油条吃完,捏着塑料袋,视线一扫,竟没发现垃圾桶。
室内清净,如章真所说,她房间是被清理后的模样,除了画具,贺迟看不到其他生活气息。
比如,水杯。
任何装水喝的容器都不存在。也说不定,是她放起来了。
但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放容器的柜子。贺迟沉了沉眉,这可能吗?她不用喝水吗?
贝瞳从衣柜里拿出旅行包,也不知道会不会在那过夜,带身衣服也不奇怪,翻衣服时顺便把最底层,第一天遇到的司机送她得黑衣外套包裹得刀,悄悄放进旅行包内。
这可是梅王八他们的罪证。
衣服拿好,仔细想了想,好在她没偷懒,卫生间里留着牙刷牙膏每天用,这应该能证明,她是个有进行正常人类活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