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疼吗？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才冷冷地说：“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跟我回去！”

    说罢，他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裘素文刚被李局长一巴掌扇得晕乎晕乎的，一个没留意，身子一偏差点就摔在地上，好在赵泷扶住了她，她才站稳了。

    “裘小姐，你真的没事？”赵泷关切地问。

    裘素文回过头来冷冷看了赵泷一眼后，便继续往门口走去。

    在她看来，赵泷是司徒昱的下属，也是他的兄弟，是属于一丘之貉，所以她不想给赵泷好脸色看。

    看着裘素文离去的纤细背影，赵泷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现在他也弄不清楚了，到底当初帮着司徒昱打垮润达集团是对还是错？

    如果润达集团没解体的话，裘正不会自杀，那裘素文也不会落得现在这般田地。

    想到这里，赵泷就觉得很对不起裘素文。

    车内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司徒昱手握方向盘，一言不发。

    裘素文本来是准备从车后座上车，却被司徒昱命令着坐上了副驾驶位。

    看着他冷酷的侧脸，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

    夜已经有点黑了，再加上下点下雨，高速上很少车辆，很长一段路只有他们一辆车子疾驰而过。

    看着司徒昱一言不发的样子，裘素文忍不住替自己担忧起来。

    她想，如果司徒昱突然起了坏心，在这个夜深人静的高速路上，将她抛下车，那她就完蛋了。

    可转念她又想，罢了，就算他真的要弄死她，那也比整天被他折磨的好。活着，有时候还不如死了算了！

    轻柔的音乐声停止，下一首是动感的乐曲。这种敲击心脏的旋律是司徒昱平日里开车的时候最喜欢听的，可是这会儿音乐一起，他就显得有点烦躁，索性将CD关了。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静得仿佛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司徒昱打开窗，让外边的风透进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突然说：“脸上还疼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注视着前方，没有看裘素文。

    裘素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句：“什么？”

    “我问你，脸上还疼吗？”他又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裘素文神情意外，她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幻听，残暴如司徒昱这般的，怎么会突然变得温情呢？

    又或者，他的温情是装出来的，这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他一定在想更多的手段来折磨她。

    “不疼。”她说。

    司徒昱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车子在高速路上行驶了很久，这中间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气氛一度凝滞。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门口停下来。

    司徒昱先走下车，然后走到驾驶位的车门边，帮裘素文打开了车门。

    裘素文刚一下车，便迎上了司徒昱的目光。

    夜色中，他的眸子里除了一贯的冷酷外，竟还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情。

    裘素文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赶紧侧过脸去，等再回头一看，果然，司徒昱眼中的那丝温情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