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和盯着信纸上那无比熟悉的三个字,一时陷入震惊之中,久久没有动作。
外面听到动静的周客担心沈安和出了什么事儿,急忙跑进来,便见椅子倒地,而沈安和则盯着刚刚收到的信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周客有些担忧,将被沈安和撞倒的椅子轻轻扶起来,遂小心翼翼地问他:“姑爷,没事儿吧?”
沈安和转了转已然僵硬的瞳孔,对上周客关心的目光后,慢慢回神。
见他眨了下眼睛,周客又问他:“是……盛姑娘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吗?”
这信是从京城来的,能让沈公子如此激动的怕也只有盛姑娘了吧!
沈安和没说话,目光落在信纸上,将最后几行字看完。他叠起信纸,片刻后摇头:“没事儿。”
周客张了张嘴,想多问两句,但见沈安和一副沉思模样,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并不想多说后,头一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沈安和,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他缓缓坐回到椅子上,原本叠好的信纸再次展开,目光一垂,准确无比地落在了“安平侯”三字上。
怎么会是安平侯呢?他自问。
碰上谁不好,为什么偏偏碰上安平侯?他又问。
盛兮虽将事情做了交代,大概是顾忌这封信到了不自己手里,有些话不好当面说,所以信里内容不算详细。
安平侯也只是一笔带过,并未表现得有多惊喜或紧张。她告诉他,他们遭遇的烦恼接下来将由安平侯接手。
可……这怎么可能呢?
安平侯已经不问政事多年,浑然一个大龄纨绔,再想到对方那脾气,他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接这烫手的山芋?
有那么一瞬,沈安和觉得盛兮应该是遇到了一个假的安平侯。
只是京城里只有一个安平侯,谁会想不开去冒充他?吃饱了撑的,还是肉太松需要被人捶打一下?
沈安和想不明白那人究竟要做什么,前一刻还放下的紧张,此刻已然加倍。
他真的很想现在就能到盛兮身边,将自作主张留在京城的那个小女人强行掳回来!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这才刚到京城便遇到了不该遇的人。
可他不能。院试在即,就算他现在过去,等找到盛兮将其再带回来,怕也来不及参加。更别说盛兮在信里再三嘱咐,让他好好考,不要想着来京城,要不然绝交!
绝交?听上去多孩子气,可他明白,盛兮这是不愿自己去冒险。
他想要给他们撑起一片天,只是他现在尚不能赶不上盛兮,与其说帮忙,倒不如说累赘,差得实在太远。
沈安和看着那封信无声一叹。
心中只道,但愿,不会有事。
忽然,耳边传来敲门声,沈安和收回思绪,喊了声“进”。
周客去而复返,与刚才相比,这次他脸上写满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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