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无往不利的咒法,无论是用在暗杀之上,亦或是拖延、削弱对手都从来没有失败过,哪想到今日出了一个可以克制自己的小东西。
“似乎同出一源?”
被黑芒覆盖住全身的江逢月没有如太常所想的那样倒地不起,甚至还有力气说话,让他眉头一皱,加速来临,对着江逢月就是一拳轰出。
“危险!”
情急之下,单游将江逢月传送至自己怀中,这也就导致了他也不可避免地染上咒法,全身被其包覆的地方正在急速地枯萎,阵阵生机被不断抽出,连疼痛都感觉不到,身体就衰弱了下来。
传送之后,他的体内没有多少法力,已经用不出概念术法,于是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连忙说道:“逢月姐,这诅咒很是歹毒!快渡给我一点法力,我来为你解开这诅咒。”
“小事而已,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江逢月有些慌乱,但那份慌乱不是出于诅咒,而是出于又一次被单游抱在怀中,这一次她没有推开单游,而是将他搂得更紧,体内封印破开三成。
和诅咒的阴冷相反,单游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从江逢月和他接触的肌肤上传来,然后二人身上的黑芒全部消失,失去的生机也被尽数返还,他如同老人一般枯萎的地方重新变得光滑圆润。
不过这样一来江逢月的脸更红了,头上都仿佛冒出了白汽,身体瞬间从单游怀中消失,来到祭坛旁边。
“嗯?”
单游额头冷汗冒出,江逢月并非是从他怀中溜走,而是利用日月山河伞换了一个人过来……他与那人双目对视,二人都从对方看到了一次愕然。
抱着的从娇小柔软的江逢月换成了硬邦邦的男人,当然会很不舒服,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抱着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太常!
单游惊得浑身都是疙瘩,立马放开了太常,转身就拼了命似的跑走,太常自然也从愕然之中反应了过来,他的面色很是阴沉,刚刚被单游顶了一下,强行压下这份恶心以及对单游暴涨的杀心,连忙再次奔向祭坛的位置。
“三阳开泰!”
可晚了太多,江逢月刚一来到祭坛旁边,就催动自身的阳灵根,一掌拍在祭坛之上,此法与何霄的雷霆有着相同的作用,那便是对污秽之物有着天然的克制,方才解开自己和单游身上的咒法也是用的这个。
原本无论如何都佁然不动的祭坛好似黑暗遇见了光亮,在这一掌之下没有坚持多久就冰融雪消,无数猩红色的烟丝从中逃逸,不过也在江逢月的术法之下全部消散。
当祭坛消失之后,天空之上的眼睛变得支离破碎,重新化作了云层,并且云层也逐渐消散,露出了半圆的明月。
“看到了么?这就是所谓的祭祀?这就是所谓的上苍?实则全都在此人的操控之下!”
何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哪怕还在与影兽鏖战,他也怒声质问着广场边缘那些还没有退走的平民:“你们可知自己对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做了什么?!”
这声音太大,大到响彻每一个人的脑海,迫使他们沉默着去思考自己的丑恶与所作所为;这声音又太小,小到翠儿她……根本听不见。
“去死!”
“去死!!”
“去死!!!”
渐渐又有声音从微弱变得洪亮,与一盏茶的时间之前所说的话别无二致,但谁都知道他们说的不再是谁,而又是谁。
“左骞,你死哪儿去了!”
太常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人,直到高台被摧毁之前左骞都离他不到五步,结果后面他根本就没有出手。
太常觉得这依旧情有可原,因为在他眼中,这帮人就是乌合之众,他一个人就足够解决,然而情况不断超出他的预料,就连祭坛被毁,左骞连个带法力的屁都没放!
“太常大人,哦不,你已经不再是我城太常了,应该叫你周恒。你们方才战斗的动静太大,我一直在保护群众而已。”
左骞义正言辞地说道,落在周恒耳中如同带刺一般,将他气得吐血,浑身颤抖着说道:“你这该死的叛徒!”
“叛徒?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事到如今谁还会信你这个骗子?”
“好,好,好!”
周恒火冒三丈,顶着一片骂声,环视了一圈,盯上了在他眼中不过是融脉境初期的江逢月。
“你这黄毛丫头三番两次阻止我,我非拉你垫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