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烦恼的粗汉纸唐傲自然察觉不出其中的深意,自顾自的絮絮叨叨。
“夭夭摔下台那次就没看成,这次早就答应了,再说话不算话,我这做哥哥的都臊得慌,要不我晚些时候,等她表演过了立马走成不?”
唐南意没答他话,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凉薄的瞄了他一眼,里面含着不言而喻的警告。唐傲被这一眼看得身体僵直,好半天才吊起胆子,弱弱的重新打商量。
“小叔,你看……”
“咳!咳咳咳!”
绵羊攻势还没开始,唐寒及时打断,唐傲迷茫着犹自不解,在唐寒努力眨眼差点翻白眼的暗示下,想到白光闪过一个大胆的主意,咽了咽发干的嗓子试探性开口。
“要不,小叔替我去?”
对嘛!唐寒心中的小人儿啪的拍拍手,一轮又一轮撒花欢呼,太子,你总算是上道了。然后开始认真仔细观察自家爷的反应,只见他沿着被杯沿缓慢划过的指尖渐渐停下,眉心几不可见动了动,眸光聚焦在一处,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可采用程度。虽未答应,但未拒绝。
良久,他冲着唐傲挥挥手,嫌弃他碍事了直接把人赶出去。
“去忙你的。”
这?是应了还是没应?云里雾里的唐傲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唐寒,确定他给自己递的眼神是“OK”没问题之后,很自觉闪人了。
“那小叔我走了,夭夭那边记着去啊!”
办公室重新清净之后,唐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好像自从唐夭夭跳进视野后,在某些方面他就可以猜到唐主部分心思了。而就在他沾沾自喜时,唐南意发话了。
“收起你脑子里那堆东西。”
吓得唐寒急忙掩饰性咳嗽了两下,一本正经的问道。
“唐主,根据你的预测,城西那边的交易不是出现在两天后么,为什么现在就要太子非去不可?”
唐南意深看了唐寒一眼,嘴边奇异般牵起一抹弧度,看起来似笑非笑。
“你最近的话,好像有些多了。”
他清俊雅致的脸上折射出淡淡迷惑心神的非凡色彩,竟是叫人能看呆了,只是知道其中含义的唐寒却禁不住发抖。
“不论才干能力,还是年纪亲缘,唐傲在小辈中独树一帜,这一点绝无疑问。
但他的能力不能只平稳守成,这些许多人都能做到,并不是非他不可,我要唐家在他手上辉煌强大,非日月不可争辉!
若要撑起整个唐家的荣辱兴衰,现在的唐傲还没有那个能力。
这次契机,总要让他吃些苦头才能有所长进。”
唐南意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在不远处泛光的琉璃色地板上,恍惚中透着洞悉世事的明澈,话锋一转。
“至于唐夭……除了捉摸不透而兴起的几分探究之外,能有什么?”
唐寒立马摇摇头,为免多说多错索性也不说话了直愣愣站在旁边,直到唐南意跟美国合作人视频谈话,才暗地里好长一串舒了口气,偷偷的在心里给了几个耳刮子。
看来自己确实激动太过了,浑身镶满黄金钻石的唐主十几年来除了家里的大夫人二夫人是嫂嫂不得不搭理之外,就没给过雌性动物一个眼风,这样清心寡淡六根清净堪比和尚的生活作风,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他们四个可做梦都希望唐主早点给他们找个夫人,中和下这身清冷的温度,整天跟唐主在一起,原本话唠的自己也变成面瘫了。(最近因为唐夭夭的关系又回归话唠本色)
敢怒不敢言但其实唐寒内心相当郁闷,所以当唐主破天荒第一次正视唐夭夭,第一次跟唐夭夭说话的时候,他泪了。顿时感觉世界满满的阳光,背景音乐循环播放《终于等到你》。矮油,他做人家跟班操心人家终身大事容易么!
而现在,唐主的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现实世界里他们冷漠疏离、高不可攀,攻御系数难度堪比登天的唐大君主,怎么可能随便被人拿下?(而且人还压根没攻略的打算)
一想到今后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里,唐主那一张内分泌不调的冷脸,顿时累觉不爱。
这边唐寒顶着一张伪面瘫脸在无尽纠结与煎熬中苦苦挣扎,而另一边华纳艺术展演乱哄哄,人来人往的后台更衣室,唐夭夭穿好嫩绿色的演出服手里握着“专门”给她准备的舞鞋,倾斜角度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依然可以看出鞋尖里面星星点点的渣滓。
—— 玻璃屑
她唇边溢出冷冷的嗤笑,越笑越凉。呵,这么点小孩子过家家的手段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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