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狠地扇了自已一巴掌,无论自已感觉多么的疼痛,就是不能从中苏醒过来。
羔羊:“这并不是你的错,不是吗?”
“.......”静静地呆在原地,看着羔羊自由地在我身边走动。
羔羊:“我不认为是你的错,明白吗?相反我认为你的离开,是一种极其正确的选择,因为一旦你不选择离开,你可能和我的境遇会是一样的,死亡。”
“我当时有能力能够阻止的,可是我......”听到死亡二字,想起见过的场景,自已哽咽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羔羊:“你要认清你自已,月瑶!你只不过是一个生在小康家庭、穿着朴素、用着昂贵洗头水的土包子!你根本没有拯救别人的必要!”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已的情绪波动地厉害,渐渐地眼神有些迷离,自已恐惧的心理让我的腿部麻痹,我甚至动弹不得。
感觉自已受到侮辱,可是这是不争的事实。
羔羊:“告诉我,你印象里的我对你说了什么?”它直视着我的双眼,我恐惧、逃避、怯懦、无语。“你不过只是芸芸众生的上流阶层,这并不能代表那些拙劣的东西就能够隐藏你的过去,相反它不能擦去你那.......微微的.......一点点的......内疚感。”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命数,我不认为自已拯救你,能为我带来任何的帮助!”我开始反驳羔羊的观点,承认自已具有内疚感,可我不认同那一天发生的场景就一定是可以避免的。
我接着道:“这是世界的错!是阶层的错,这并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改变的,你明白吗!羔羊!”呵斥地声音来表达自已已经破烂不堪的立场。
羔羊:“......或许你尚未明白,我们即为羔羊,只是典礼上,你的位置暂时由别人来坐下罢了......”它默默地转身,没有继续在跟我谈话。
“告诉我!为什么......什么典礼!为什么我会是羔羊!”发疯似地对羔羊呐喊,可是无法唤回它的任何一个回眸。
过度的嘶吼,我竟然已经失声,嘴巴里发出不属于自已的本音,现在就像是一个老烟鬼。
羔羊:“飞走吧!瑶儿!就像一只小小的蝴蝶一样,不需要双脚就可以飞到世界的尽头或是彼岸.......飞.......飞........飞”
目送着羔羊的离开,直到它的身影消失在森林的尽头,自已才缓缓地意识到:“暂时自由了。”
原本认为自已的身体是坚强的,可在羔羊走后却径直地跪地,自已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掌握权.......自已的眼眶湿润了,无数大豆般的泪滴跌落下来,浸湿了我的衣裳。
最后发现就连自已的泪滴,都变成血红色的树叶。
刚进来时绿色的树叶现在变成了秋天的昏黄,呆呆地遥望着这一切,我一时间有些木讷,本来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场景。
突然自已像是深处于海底之中的一条鱼,被人用长矛刺穿。
我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已依然躺在客房的床板之中,身体完完全全地瘫痪在了床上,只有脑子清醒着。
“难道是鬼压床了吗?好痛苦......好糟糕的一次经历。”
本来认为这只是一次心理跟自已开的小玩笑,可当我正松下戒心的时候。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好害怕.......我好害怕.......没人来帮我.......”
一遍遍地回想起那个走廊,一遍遍地回想起铁门、森林、羔羊。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