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图皓在W市这边没什么名气,但在B市的红、贵圈子里可是有名号的风流人物。他这名气不是因为他家钱多背景深后台扎实,也不是他追的妞比别人多,泡的明星比别人腕大。这人就那么个拧脾气,跟家里拧不说,觉得不够还跟自个儿较劲。
别人家里的公子哥们出国留学回来,可劲的啃老本,做生意赚大钱,躺在祖辈的树荫下挥霍着时光。他倒好,放着自家的产业不去继承,傻了吧唧地要去海外做什么志愿者。被家里当众抓人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闹得满城风雨,人当着众人的面梗着脖子跟家里急,说什么爱好自由,要保护地球!
在加上这位常公子长得英俊,一双*的勾人眼,眨巴眨巴就电到一排,圈子里若是知道他也好那口,指不定多少人会卯足了劲追这位。
这长得好看,家里有钱,知书达理又有品味,怎么不招人喜欢,B市多少名门闺秀小家碧玉都惦记着这位。可人常图皓从小就在脂粉堆里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就没出过事。光凭这点就令其他公子哥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哪家闺女不在家里又恨又爱的,这姓常的不是先天不足,就是生理有毛病。这些小姐们关起门来数落的第一少爷就是常图皓,他能不牛逼?
可就这么牛逼的常公子,看上谁了?说出去谁信啊,一失足大龄青年,劳改犯。
常图皓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那根筋不对,就看中了这位老昕卓老工。
他和老昕卓认识在四、五年前,老昕卓对他是转脸就忘,可他却把这人的名字刻在了心里。
那时候老昕卓还是牛气哄哄人模狗样的老工程师,就职于世界五百强的大型设计院,在非洲那鸟不拉屎的刚果某处地方大兴土木,建造一座新城市。
常图皓那时候刚刚大学毕业,在哥们的掩护下跑到刚果当志愿者,巧遇了老昕卓。同为华人,还都是一个国家的,常图皓所在的志愿者队伍时不时就去老昕卓所在工程项目部蹭饭吃。
偏巧常图皓那时候得了病,痢疾。那地方别说医疗设施,就连洗澡都得按星期论,他们志愿者队伍里都是小年轻,大多数和常图皓差不多的年纪,也不知道嘘寒问暖,还以为常图皓犯懒不想起床,就让常图皓躺了一天。
正巧赶上老昕卓去他们驻地玩儿,当下背着常图皓摸黑走了几十里山路把常图皓送到了附近城镇的医院,垫了不少钱不说,差点就被专门从事绑票事业的当地叛军给爆了头。
之后常图皓被家里人找到了,打包捆好用专机送往大医院治疗连句谢谢都没来得急说。从那之后常图皓就再也没见过老昕卓,但他记住了名字,记得他迷迷瞪瞪趴在人宽厚的背上闻到的汗味,记得那天夜里,耳边不时响起的Q声,也记得这人在陪同同伴离开后对他的照顾,没因为遇上了劫道的就把他给扔下不管。
常图皓一直在打听这人,可他被家里禁足了,再次听到这人的名字还是三年前在夜店里他遇见了一个唱歌的小艺人,长得不错,挺顺眼,但不是常图皓喜欢的那类型。
那天晚上是孙天翔做东,B市最火的夜店,只能刷脸卡那种,一般有钱人进不去的地。能在哪里唱歌的艺人还能做些什么,大家都心造不宣。
常图皓也就顺口问了句,孙天翔盯着那艺人一拍大脑袋瓜子说:“这家伙看着眼熟,服务生过来过来,那小子叫什么?”
服务生说了老昕越。
常图皓眼前一亮,不由多看了老昕越几眼,老这个姓很少见,全国老姓人口加起来都没多少,老昕卓老昕越,常图皓还在琢磨两人的。
孙天翔听了就乐,嚷嚷着:“我就说看着眼熟。皓子,你要是看得上眼,我做主了,咋样,哥帮你通好……”
常图皓别看这人和朋友处的好,但心里那种事从来不在外面说,当下推了,“你好这口?”
孙天翔拿小眼睛来回看着常图皓和老昕越俩人的脸,凑到常图皓的耳边说:“灯一关,你捅进去就是了,大家都这么玩。要换做其他人我还不愿意,他现在还是干净的。”
那天晚上孙天翔也是喝高了,扯着嗓门嚷:“就这人,装什么啊。签了公司就以为自己是明星了,还他妈不都是出来卖的。既想红,就不肯出来卖,改个名字都不愿意。”
常图皓皱了皱眉,将人推开:“他唱歌挺好的。”
孙天翔顿时喷出一口酒,“唱的比他好的多了去,就我家那公司,他还不算出挑的。”
常图皓不再问了,孙天翔家里那公司培养的巨星不少,但口碑不咋地。艺人别看在外面风光,私下的生活谁知道呢。
再说公司愿意捧老昕越图的什么,还不是那张脸。
孙天翔说了也不含糊,当下让老昕越滚过来陪酒,老昕越躲不开别别扭扭地走了过来。理都懒得理会孙天翔,挤到常图皓和另一位哥们的中间坐了下来。
常图皓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堆,总算问出来了,老昕卓就是好老昕越的哥哥。
他当时一心想要打听事,就没注意到,他那姓林的哥们从后面伸出手搂着老昕越的腰。
既然知道了老昕卓在W市的某大型设计院,常图皓就琢磨该怎么去报恩。那时候他没起那个心思,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老昕卓也算是救了他一条命。欠了这么大的恩情不报,不是常图皓的风格。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到W市,孙天翔勾搭了老昕卓的未婚妻,把人给睡了。这搞人家未婚妻挖人墙角的事,常图皓看不上眼,但他不得不承认,他那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高兴。
谁知这事还没完,孙天翔搞完了人家未婚妻竟然又惦记上人家弟弟了!这下终于搞出了事,常图皓到W市的那天,远远就看见老昕卓家楼下围满了人,有什么人被两制服从楼上带了下来,压低了头也看不清脸,进了车,警笛乌拉乌拉的响。
常图皓那次来W市算白跑一趟,他和老昕卓非亲非故非朋友哥们的,也没个名分去探监。
常图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这人着了魔,兴许当年在刚果的时候那一片黑压压的皮肤干瘪身材的人群中,鹤立鸡群的老昕卓就已经入了他的眼。
那三年里,常图皓常常从各种渠道打听老昕卓的事,老昕卓当年是街道上的孩子王,是学校里的班头,说话比老师还管用,老昕卓各个年代的英雄事迹都被挖了出来,就连老昕卓十岁跟人打架,骨折拍的片子他都有,更别提老昕卓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谈过几次恋爱,他都打听出来了。
三年了,老昕卓出来了,也到了他去判断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人的时候了。
“你有事没事?”
老昕卓在那边不耐烦的催促着,就算是旧社会的长工劳工也该有点睡觉的时间不是。
常图皓看了眼星空:“我在店里,装修的不错,就是……”
叽里呱啦,老昕卓彻底没了睡意,站起身搓搓脸,心说这常总有毛病不是,大半夜的睡不着拿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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