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报告大队长,报告政委,有个黑西装带着个便衣要见您两位,已经被安排到会客室,同时已经通知了大队保卫组在会议室外负责警戒。”
听到勤务兵嘴里的黑西装和便衣两个词,陈虎涛和刘汉霆面面相觑,这两个词可不是字面上的含义,黑西装是“贼鸥”突击队内部对总政保卫部成员的专属称号,而便衣则是“贼鸥”突击队对国安部人员的称呼。
“贼鸥”突击队性质特殊,除了空降兵系统的军事任务,偶尔也会被上级安排配合这两个单位展开某些行动,但是一般来说,上级会先通知陈虎涛和刘汉霆一声,才会让黑西装和便衣过来,没接到通知,没有任务简报,一个黑西装和一个便衣就直接登门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走,老八,过去看看。”陈虎涛站起身,伸手拿起军帽扣在头上,朝外面走去。
刘汉霆把烟熄掉,站起身对着门后面的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跟在陈虎涛的后面走出了门。
等一进会议室,陈虎涛本就已经绷紧的脸就更硬冷了几分,跟在他后面的刘汉霆也下意识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正站在会议室内打量着墙上挂的各种荣誉嘉奖的两个人中,肩上扛着一副少校军衔的中年人转过身,先朝陈虎涛两人敬了个礼。
陈虎涛之所以脸色更冷,是因为此时这位少校,也就是黑西装,并不是他们熟悉的一侦局行动科或者情报科成员。
“陈大队长,刘政委,我是保卫部一侦局,内务科科长,孙平山。”这名少校表情温和的自我介绍,只是这温和在陈虎涛刘汉霆两人眼中,更像是皮笑肉不笑。
陈虎涛和刘汉霆两人举手还礼之后,孙平山介绍他身边一个其貌不扬的便装中年人给两人:“这位是国安的毛永成同志,我这次过来,是奉命带毛永成同志来‘贼鸥’突击队了解一下已经转业的二中队前任队长蒋震的情况。”
从听到对方是一侦局内务科的人那一刻起,陈虎涛和刘汉霆就已经有些不由自主的紧张,一侦局内务科专门与国安部配合,负责侦查全军的特务间谍、颠覆国家安全、出卖军事情报等重大案件,而一侦局的内务科出现在哪支部队,就证明这支部队下面的军人或者军官可能存在忠诚度方面的问题,直白点儿说,很可能是下面的军人军官有人被境外收买成为外国间谍,为境外提供军事机密情报。
“孙科长,蒋震已经转业,了解他的情况,应该去他所在城市的地方单位吧?”陈虎涛拧着眉没有开口,刘汉霆反应快些,对孙平山开口说道。
两人进了会议室之后,连请孙平山和毛永成坐下的客气词语都没有,可见内务科出现在这里,让陈虎涛和刘汉霆这种职业军人的厌恶和紧张。
“我请毛永成同志向陈大队长和刘政委介绍一下情况吧,两位的脸色不太好,我理解,所以我先说一下,我只是陪同,咱们‘贼鸥’突击队没有任何内务方面的问题。”孙平山似乎已经习惯了各部队对自己身份的反应,所以完全不在意对面一位上校一位大校的冷脸,仍旧语气平和面带微笑的说道。
看到陈虎涛还板着张脸,刘汉霆用鞋子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脚,陈虎涛这才摘下军帽对两人硬梆梆的开口:“请坐。”
等几个人都坐好之后,陈虎涛和刘汉霆一双眼就看向那位毛永成,毛永成朝两人咧了下嘴算是微笑,翻开自己随身带的一个文件夾,开口念道:
“蒋震,男,二十七岁,湘南省江北市人,六岁时父亲蒋连海亡故,由母亲林婉珍独立抚养成人,十八岁以校内第三名的高考成绩毕业于江北一中,因为学费高昂放弃就读大学,转而选择参军,被当年在该省份征兵的空降兵某部审查合格,批准入伍,二十岁成为空军空降兵某部一级士官,同年考入空军工程大学指挥自动化工程学院,二十五岁以空降兵指挥专业硕士身份毕业,返回原部队,被授予上尉军衔,同年被挑选进入空降兵特种大队‘贼鸥’突击队担任突击队第二中队中队长,半年前申请转业,被安排至江北市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成为宁夷县城管执法大队外勤科员。”
念完这一段,毛永成停下来看向对面身如古松挺直而坐的陈虎涛和刘汉霆,带着些许苦笑说道:“陈大队长,刘政委,这些资料是我们掌握的所有关于蒋震的资料,两位也听到了,这些资料实在是有些少的可怜,‘贼鸥’突击队性质特殊,贵大队很多情况除了空军司令部档案处和总政保密局备案存档,外界一无所知,可是这次的案件级别还不允许我们向空军和总政方面申请查阅贵大队的档案,所以我们这次来,是希望能请两位谈谈,主要是针对蒋震个人在‘贼鸥’突击队服役期间的情况。”
陈虎涛摸出烟盒自己点燃一颗,直到这根烟吸了一半,才沉着嗓音开口:“你先告诉我,这小子犯了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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