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呀?”
樊易柔暂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向前走着,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和顾梦妍解释。当两人路过院子里的花园时,樊易柔轻轻地蹲在了一株开放地极其艳丽的花簇面前。
她伸出手,摘下了一朵开放的最漂亮的花朵:“你看这朵花,开放的如此艳丽,在这片花园里可以说是最为显眼的了吧!我们来到这里,第一眼就看到了它。
而像这样如此鲜艳美丽的花朵,注定是不可能会和这片花园里的其他杂草混在一起的。因为这朵鲜花会被像我这样的人给摘走,然后插在头上或者花瓶里,用优质的水源去供养它。而不是让它和其他杂草暴露在露天接受雨水的浇淋。
这朵鲜花注定是这些杂草生命中的一个临时的过客,即使有过短暂的相聚,但是到了一定的时候,双方注定是要分道扬镳,过上不同的生活的。因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它们之间彼此的不同。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相识相知呢?那样只不过会为之后的分离徒增伤感罢了。”
樊易柔用了一个形象的比喻来对顾梦妍解释了自己之所以不和别人交流的原因。她将自己比作了院子里开放最鲜艳的花朵,而其他普通人家的孩子,则是这些花园里的杂草。虽然这么比喻可能有些不妥当,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歧视别人的意思。
但是樊易柔本意并非如此,她只是希望通过反差较大的事物来对顾梦妍解释自己不和别人交流的原因。在这个比喻里,她高高在上,从出生起就注定不凡。
在学校里,她就是那鹤立鸡群的鲜花。也许和其他的学生们有过短暂的相处,但是因为大家生活的幻境,接触的家庭和人群不同,早晚有一天,樊易柔要离开大家,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中生活。
今后彼此之间都几乎不太可能产生联系,与其到时候伤心,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彼此不发生交集,这就是樊易柔一直不和人交流的原因。
也许这个比喻对于仅有十岁的顾梦妍来说有一些深奥了,樊易柔也不知道顾梦妍听明白没有。总之顾梦妍脸上并没有露出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沉思或者恍然大悟的表情。
反倒是提出了另外一个让自己很是意外的观点来。
“易柔我觉得你这么说也不太对啊!”顾梦妍很是认真地说道:“虽然说美丽的鲜花最终要离开杂草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可是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有这些杂草的存在,又怎么能衬托出鲜花的美丽呢!
还有鲜花也并不全部都是花朵的呀!如果光是花朵,那鲜花也不可能生长存活下来。鲜花还必须有它的枝叶,枝叶吸收水里的养分,才能让鲜花成长的那么好。就算别人把鲜花摘走了,也不可能只取话多,也必须连着花朵的枝叶一并带走的。
还有,外面的花店你应该是见过的吧?不管卖什么花的花店,里面总会有除了鲜花之外的草类的。在别人来买一束花的时候,花店里的人会连同鲜花还有小草札在一起卖给别人,这样才好看嘛!
所以我觉得啊!再美丽的鲜花,也是不可能完全脱离杂草而不和它们产生联系的。就像我们一样,我们就算是大富人家的孩子,也不可能完全脱离群体自己生存的。我们平时吃的粮食不也都是你说的普通人家庭种植的吗?
我们穿的衣服也都是普通人做出来的,用的铅笔啊书本啊什么的也是普通人制作的。如果你真的完全和普通人脱离开来,那我想你的生活。。。。。。”
樊易柔颇感意外地看着顾梦妍,没想到这个天真外向的富家少女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自己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这还没完,顾梦妍又继续说道:“而且还有一件事也可以证明我说的没错,那就是我这个人咯!”
“嗯?”这回轮到樊易柔疑惑了。
“我原本也是你口中的普通人呀!可是我却因为机缘巧合成为了和你一样的富家子弟,可以说是麻雀变凤凰了呢!这不就让杂草也开出来鲜花了吗?”
“这。。。。。。”樊易柔这回真的无言以对了。顾梦妍一直耐心地看着她低头沉思。两人都没有做声,配合着秋日傍晚的霞光照在花园里,映衬着两人真的如同两朵鲜艳的花朵。
两人似乎都有些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和美景,突然一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喂!丫头你跑哪去了?宴席要开始了!”
发出声音的自然就是陈豪了,等她看见顾梦妍来到她的身边奇怪地看了樊易柔一眼:“咦?她是谁?怎么没有和你的同学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