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果然,费弗曼教授和米尔诺教授在与我交流的同时,多次的试探我日后的打算。不过他们虽然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数学家,但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谈判专家,所以我倒是很快的讲他们的意思给套了出来。”
“他们希望我可以留下来,留在普林斯顿,他们可以授予我博士学位,提供给我最好的研究条件,提供最完善的技术支持。说实话,这样的条件真的很难不让人动心,我也一样,对这样的条件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
“那你为什么没有答应下来?”事实上丘成桐教授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普林斯顿愿意给予君信的,哈佛大学又何尝不愿意给予他,只要君信愿意留下来。事实上任何一所大学的管理者,只要他的大脑还比较正常的话,那么就不可能拒绝一个拥有着成为格罗腾迪克、希尔伯特那样的世界级数学大师的潜力的学生,当然,单纯的教授文科的学校除外。
“教授您应该知道,科学家其实是一群在常人眼里面很奇怪的群体。在他们的眼里,最高等级的似乎永远是研究。巴斯德虽然说过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自己的祖国。但是不得不说巴斯德将科学放在前面是一个正确的事情。科学家大多数的时候,确实更多的是在乎自己的研究大于在乎自己的祖国,这一点在欧美学者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但总有一些人,他们会将自己的国家放在最前面,个人的研究服从与国家的需要。”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成就,在国外的任何一所大学或者研究机构都能够轻轻松松的获得一份满意而又轻松的职务一展所长。但您要知道,我是华老的弟子,我不可能留在国外。”
“严格的来说,华老其实并没有教过我什么学问,也没有给我上过课,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传道、授业、解惑的那种老师,但华老教育我的是他的那种内在的精神。”
说道这里,君信自嘲的一笑:“我没有华老那么高尚,在新中国刚刚建立的时候,将新中国的数学从筚路蓝缕开创到如今的蔚为大观,说实话我没有那个能耐。回国后我也不用自己打拼,有什么事情水木大学出面足以解决。唯一的缺点就是远离了世界数学中心,不能及时的和同行们交流而已。”
“所以啊,我回国,仅仅只是为了不辜负那些在水木大学期待着我回去的师友们,仅此而已。”
丘成桐教授沉默的开着车,良久后在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你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回国发展了。我也就不再劝你了,相信你就算换了个地方,依旧可以做出精彩的成立来的。”
“谢谢您的理解,教授!”君信淡然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期待着能够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里面看到更多的关于你的研究成果。”
“会的教授,一定!”君信回答的眼神越发的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