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阳点头笑道:“你来了就好办了。和少宗主一块去砸墙吧,问清衙役哪家大员让他们滚的,回来告诉我,我明早让工部派人把他们家所有的院墙都拆了。不是只在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么,我到要看看他们以城墙为院墙之后,是否能对‘家’里事情上心!”
丁雷不耻这龌龊的手段,但应了宫里的要求他也只能和许多愁去砸墙了。二人走后,刘夕阳对楚高怀问道:“楚大人,我告诉你灭林家的原因,你告诉我宫里给颖王定了多重的罪责,如何?”
楚高怀哼了一声回道:“休要与本官谈条件!”
刘夕阳还了他一声冷哼,说道:“怎么,朝廷给你俸禄让你办事这就叫正常,我给你关心的事情换回我感兴趣的话题就叫谈条件?懂不懂什么叫合作?你说呢,郑大人。”
郑天鹏笑脸相迎回道:“老楚他太过刻板,还望王爷海涵。宫里这次处理颖王的事情的确隐秘,本官也是不清楚,王爷就不要为难他了。”
刘夕阳看了看这意外硬气的郑尚书,只能将追问颖王的事情放下。他端起茶盏吩咐了夜乐几句话,待夜乐离去他刚喝上一口茶的时候,郑天鹏搓着手笑道:“王爷,我和家里说的明白,他们肯定会配合这次行动。您说我家这院墙,就不用砸了吧?”
“那你不早说呀,许多愁下手没数的,他又不知道哪个是你郑尚书的府邸啊!”
郑天鹏愁眉苦脸回道:“这可如何是好……”
刘夕阳摇头笑着,偷偷叹了口气。郑尚书聪明过了,奈何这楚大人呀没领会好友的意思。楚高怀依旧是板着脸,全然不在乎二人已经转向奇怪方面的对话,一心想着丕王要用灭林家的原因换颖王的处置结果……是何居心?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王爷!”
郑天鹏哀嚎一声,将二人吓了一跳,然后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在公堂上蹦来蹦去,一边蹦着一边喊道:“嗳呀!所有大臣家里的墙都会多一个窟窿,都怕丢人那么肯定会早早地找泥瓦匠给砌好……哪有那么多人,这不是谁出的钱多谁就能少丢人一会儿么!我,我怎么办呀我!”
刘夕阳含笑看着堂堂尚书靠出丑来保护呆板的同僚,也不知道楚大人领会了没有?
好像是没有。楚高怀厌恶地看着这个球儿,避开他后准备和刘夕阳继续刚才的话题,结果却被刘夕阳抢先问道:“楚大人,还是说一下正事吧。我笃定落棋山的落脚点会是在北城,大人认为如何。”
楚高怀听到正事,严肃回道:“王爷,本官还是认为以北城居民的修养,断不会做出如此事情。真说彻查,不该区别对待。”郑天鹏听到他的话便停止了跳动,安心地坐在一边,平稳着呼吸。
刘夕阳玩味笑道:“是么。不应区别对待那如何判断出北城要比南城可靠些?其实我很在意一些事情,比如,朱家回乡的时机真的很巧妙。”
“王爷怀疑老首辅?”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郑天鹏这次却没再跳出来。
离刑部不远的一座豪宅前,衙役再次叫开了门。门依旧是只开缝隙,瞧见又是衙役那开门的院护直接骂道:“谁给你们的胆量屡次三番来打扰大学士府上的!宫里的要求?圣旨呢!”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惊得院护一颤,抽回脑袋看着院子,却发现墙上破了一个洞,有个人拍打着裤脚的尘土走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训斥,左边墙上也破了一个洞,一位身背长剑的高傲剑侍走了进来。
许多愁看了看丁雷制造的坍塌,微笑抱拳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