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鹤楼走到一处厢房前,象征性地推了推房门,自然是推不开。从窗户上扔了不少银子进去,门扉便很配合地打开了。
云泽迎亲的规矩是新娘在拜堂前不能落地,从在闺房里到上了花轿,这时候应该是新娘兄弟之流的给抱出来,但玉有雪没有兄弟,怎么保证脚不着地是一个问题。
沈鹤楼说不上期待地看着打开的房门,在娘家女眷的热闹中瞧见了新娘子的绣鞋和裙摆先探出门槛。随后新娘子被人横抱着出现在了院中。
刘夕阳面带微笑地看着沈鹤楼,怀里躺着玉有雪。如果有一位稍微了解情况的外人在场,这时候应该能明白玉家人脸上的尴尬与无奈了。
还没到新郎接手的时候,刘夕阳抱着新娘向花轿走去。这事情其实挺奇怪的,他到底算什么身份能过来担当抱新娘子的人?这需要去问玉家,可看玉家人那表情似乎也不是很清楚。他不可能用身份去强行做这件事情,毕竟是宫里指的一桩婚事,王爷再怎么顽劣也没道理去抱人家的新娘子吧?
风俗是风俗,没有条件去做只能不遵守;强横归强横,但不请自来去抱人家的媳妇不是好事。沈鹤楼倒是看得很开,一直微笑地看着刘夕阳将新娘子放在了花轿上。
他走过去对刘夕阳点点头,轻声对轿夫说道:“起轿吧。”
轿夫看着大管事,又看看了新郎官。每一步都是有正时辰的,没到时候就做了,万一进宫的时候没赶上吉时,那这婚礼的喜庆不是差很多吗?
沈鹤楼不管,大管事也懒得管。喊了声起轿,便站在院子里看着迎亲队伍向皇宫走去。似乎漏了不少的流程,但老爷没表示什么,自己操什么心?
大管事揉了揉今早挨板子的大腿,恭敬地走到了还在微笑的刘夕阳身边,听候着其他吩咐。
刘夕阳眯着眼看着大管事,轻声说道:“善家那里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和善家的勾当我也给你压了下去。以后安心做玉家的管事便可,别再想着谋划大事了。毕竟你的大事都不算大,而真正的大事,你没那个命去做。”
管事连连称是,看到玉家老爷出来后略有躲闪,不合礼数的站在了刘夕阳的身后。刘夕阳笑着和今日喜主应酬着,象征性地收下红包后便和他一块出了玉家。
玉家要去宫里参加仪式和婚宴,他则向苍空阁走去。他不用去,因为沈鹤楼没请他。许多愁贝琳达乃至灵儿都被沈鹤楼邀请了,唯独他没有被请,或者说的直白些,沈鹤楼明确表示了在婚礼上不想见到他。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天在圣云端里,刘夕阳一瘸一拐地从轮椅上蹦了起来,和沈鹤楼像个流氓一般地打了一架。
既然如此,他就选择了自己的方式参与到这场婚礼中。一是让新郎迎亲从少年宫出发,并且前夜新郎就住在少年宫里;再就是刚才先于新郎抱了抱新娘的身子,没什么龌龊的想法——有也不是针对新娘子的。
刘夕阳抛着手中红包香囊,从正门进了苍空阁。翠姨忙忙碌碌,依旧是好半天才回忆起这公子哥是谁,没来得及调戏或是被调戏,接着少爷扔来的香囊,给他指了指房间,便接着去忙了。
他上了二楼,按翠姨的指路推开雅间的房门,闪身进入后关上房门,绕到屏风后随手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书案前的少女行笔轻柔,缓缓勾勒着画中新娘的裙摆,对进来的人视而不见。
“快画,洞房的时候得你自己去啊,你不心疼你家鹤楼,我还心疼我家宋媃呢!”
少女嗯了一声,难得出声应道:“让新娘给自己画贺礼……也只有你能想的出来。”
刘夕阳端着茶盏撇了一下嘴。
翠姨好不容易抽出了空闲,找到个地方打开少爷刚才扔过来的香囊。两块鸡蛋大小的翠绿宝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少爷这是需要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