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是爆发的让人闻之色变的瘟疫。第二是天启朝百姓心中神祇般存在的成王要大婚了!至于第三则是一向老实守在封地的安谨王反了!
安谨王叛变,来得十分突然,没有任何征兆。本来将在初冬举行的成王大婚也只得再次延后了。
安谨王趁着冬季来临之际,将私自囤积的私军明目张胆地召集在聚阳城外不远处空旷的平原上。
战鼓擂鸣,烈火通天。安谨王黄袍加身,自封谨阳帝,打着“惩治昏君,福泽天下”的名号,率领三十万大军由南往京城方向攻去。
安谨王的大军势如破竹,训练有素,勇猛无比,再加上拥有神秘的可以一敌十的武器。不到五天时间,已有三座城池被攻陷。
此时皇宫的正殿上空乌云密布,众臣战战兢兢地站在殿中,生怕不小心说错话就乌纱帽不保。
皇帝气愤地坐在龙座上,心中的烦躁随着安谨王大军的逼近越来越无法忍耐。这几天他做梦都梦见自己被安谨王杀死在龙座上,一向对他卑躬屈膝的安谨王却一脸高傲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这样的事他绝对不允许发生!他才是真龙天子!这天下是他的,到死都不会放手。这是他一生的执念,为了这个皇座,什么都可以舍弃。
浑浊的眼睛闪着火光看着下面一群胆小的臣子,怒火更炙“你们全部给我出主意!不然就拖出去斩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皇帝就是再昏庸,发起怒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回皇上,据微臣所知安谨王手中有极强的神秘武器,在未探清楚前最好不要派大军迎战。”左相首先站出来,把自己私下调查的事告诉了皇帝,意在避免皇帝一怒之下直接就派大军迎战。
哪知皇帝如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怒斥左相“混账!如今安谨王都大军压阵了,你竟然还叫朕忍?左相你是何居心!”
“皇上圣明,如今大军压阵,我方若不马上迎战则会影响我军士气。我大启难道还怕区区三十万的叛军吗?左相的心思是不得不让人怀疑啊!”一向与左相对立的右相恰时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指责左相的言论,使劲儿引起皇帝对左相的怀疑。
皇帝越听越气氛,越听越觉得左相有异心。一甩衣袖站了起来“左相这番言论不得不让朕怀疑啊!来人——”
“皇上息怒!”眼见皇帝的怒火压不住了,越王无奈地打断皇帝的话。
“越王何事?”对于这个一母同胞,又颇有才能的皇弟,皇帝还是很容忍的,起码在心中觉得自己同父同母的血亲是一定不会背叛他的。
“臣弟认为左相之言不无道理,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左相也是为了大启着想,还请皇上明见,不要冤枉了忠臣。”这话说得直接,不但是明显地维护左相,而且带着对皇帝淡淡的指责。也只有越王敢在皇帝盛怒的时候说出这番话了。
闻言,皇帝果然脸色稍霁,慢慢坐回了龙座。对于越王的话,皇帝历来是要听的,因为每次有大事发生,越王的见解总是起了关键性作用,这就让没什么治国之能的皇帝总是习惯性地依靠越王。
右相低下头退回原位,垂眼掩盖下其中的阴狠,好不容易趁皇上怒火中烧的时候能有机会搬掉左相,却被越王这个程咬金给破坏了!心中对越王也生出了一些怨恨。
“那么依越王所见,现下该当如何?”皇帝死死抓住龙椅的扶手,抑制住怒火,转向越王。
岳奕面色不变,仍旧温温润润地道:“臣弟认为可先派一千精锐探探敌方大军深浅,不过不要与其过多纠缠。”
皇帝闻言,脸色缓了缓,还是冷着声问道:“如今安谨王大军距离京城也不过十座城池的距离,你让朕如何等?”
尚将军苏尚岭默了默,站了出来,斟酌着说道:“启禀皇上,南面太元山脉是一处天险,地势及其复杂,沟谷众多,大军想要渡过太元山这段区域必定要花费很长时间的,我们尽可等探出那神秘武器后再行动。况且我军可以借助地势优势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尚将军常年研究各种军事作战技巧和天启地形,这些见解可谓是手到擒来。
尚将军是一代老臣了,军事才能虽不如后起之秀成王和前人之师陆将军,却也可以称为一代战神。尚将军都这样说了,皇帝也稍稍安下了心,料他安谨王也斗不过他!
“好!传旨下去,孙将军领一千精锐去前线一探虚实,务必查探出安谨王的神秘武器!尚将军封为镇南将军,即日起领五十万大军加紧训练,以备日后迎战!”
“臣遵旨!”
一场腥风血雨终于在平静了几十年的王朝掀起。战争,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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