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笔,我知道龟文残片尚在你手,只要你交出来我且饶你一回。”燕粟往前倾着上身勾起一边嘴角笑道:“怎么样,是桩划算的交易吧?敲石不在,你孤身一人也抵不过我们这妖魔联手大军。”
仲兮低笑两声,挑起眼环视了天龙卷内的妖兵魔军:“妖魔二帝被封印,你们不去救倒还惦念着龟文残片,唉,连我这个神伺都要替他们不值了。”
“不用你提醒,有了这最后一块残片自然就能知道魔帝与妖帝被封印在何处!”
尛翼拦下还欲继续说道的燕粟:“刻笔狡诈奸猾,莫要与他多言语。”
燕粟却是不屑,轻蔑笑笑:“就算他有天大本事,进了这灭神井就别想再出去。”
仲兮低笑出了声:“既然进来了我也没想过还能出去,只是这龟文残片怕是你们再也不可能找到,还不如花点心思去找妖魔二帝的封印之所。”
“有了残片自然就能知道!”立于天龙卷之上的燕粟俯冲下来,魔化了的右半面肩骨手臂爆裂衣裳,强肌青筋覆盖着整个前胸后背仅剩下腹部还可见些人的皮肉,手臂渐覆鳞甲。那魔手健硕有力,足以徒手掏出猛兽的心肺。
仲兮自知无处可躲也并无自信能接下来,便说道:“既然我已走不出这个地方,你又何必急着杀了我。”
燕粟的魔手在快要捏碎他脑袋时停下:“你可能交出残片了?”
“即便是我现在想给你也无可奈何。”他抬起头对上燕粟的眼:“你们当真以为我会将龟文残片随身带着?”
尛翼见势觉得有诈,立刻纵身跃下:“轻心不得当心有他诈。”
仲兮张开双臂一副坦然的模样:“大可搜身。”
燕粟倒也毫不客气,落脚站在他跟前直接伸了魔手进他腹腔之内来回搅动,见仲兮隐忍疼痛的脸勾起嘴角邪坏笑起来:“原来神伺没有心,看来也不会因为被穿透身体轻易而死。不知可是不毁真身你就不会死?真想试试。”
仲兮勉强忍住剧痛笑道:“可有找到残片?”
“啧。”燕粟收回手略有些不尽满意:“你若是更痛苦一些便合我心意了。”
他捂着染浸长衣却在燕粟抽回手后止住流血的伤口,硬是站立着:“如此重要的东西我岂会交给愚钝的人类。残片我已交由敲石带去了天帝身边。”
尛翼说道:“又能找到燧人帝又能拿回残片,这么好的事你以为我们会上当?”
“残片只有在燧人帝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不用我多言语聪明如你也该早想到。”仲兮直勾勾看着时时警惕着的尛翼:“况且即便是找到燧人帝你们也无法取得残片。”
燕粟一振衣袖:“只要找到燧人帝龟文魔帝我们都会抢回来!”
仲兮忍不住夸捧起来:“魔界第一将军,果然豪气。”
尛翼不为所动紧盯着仲兮一刻不曾疏忽:“若是残片在燧人帝手中,你又为何还在此?”
“我只是引你们上钩的饵。”
他有些吃不准仲兮的话是真是假,犹豫起来。仲兮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在说谎,可若是他故意装模作样混淆视听也并非绝无可能,以他的奸猾来看,皆有可能。
仲兮明白鱼已上钩,便又说道:“我的真身也在燧人帝身边,你们杀不了我也拿不到残片。”
燕粟猛地掐住他脖子怒目圆瞪:“带我们去找燧人帝,不然我就灭了这个部族的所有人。”
“你与这个部族交情也不浅,不然岂会为了他们主动现身。”尛翼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们燧人帝和龟文残片在哪儿,我们保证不动他们分毫。本来妖魔与人就并无恩怨,我们意所指也不过是块龟文残片。”
“即便是我说了,你们也未必就能找到。”仲兮觉得伤口已不是很疼便松了松手上的力度:“大荒之隅,东海以外。”
“那就有劳刻笔你带路了。”尛翼以己之魂锁困住仲兮,以至他动弹不得只能听从魂锁主人的话语行路:“去东海以外,大荒之隅。”
言刚尽,仲兮的腿脚便自己走动起来。
尛翼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他说的是真的,我的魂锁能牵引人所到之处唯是被捆之人所知晓的地方。”
燕粟难耐激动:“太好了,找到魔帝和妖帝就有希望了。”
伏羲立于冰树之上望着不见巅峦的白山厚雪,青衫不及踝,无风而摆,何故以愁容,莫若这般光景。
“阿父,儿借您坐骑一用。”他并未启唇,声音却萦绕整座冰山:“矔疏。”
山中一啼鸣,不多时便见白兽踏云而出奔跃而来,在伏羲面前急急顿蹄停住,哼了几声。
伏羲摸着矔疏脖子上的鬃毛:“矔疏,吾有一任务交与你,你可愿随吾同去?”
矔疏仰面抖了抖俊美的身体,又嘴往伏羲肩上凑过去。
“好,吾等这去东海。”他翻身骑上矔疏后背,俯身拍拍它右胸。
腾跃千里来到东海时,赤黑黄三帝皆在,唯独不见白帝少昊,问起,亦不知身在何处,只闻琴声渐起,凄凄而婉,声声入魂,不知所起,未见所终。
黑帝颛顼皱了下眉头:“这少昊何时有了此般琴声?”
“吾耳听起来并无二致。”不通音律的伊耆倒并未听出什么来。
轩辕摸了摸矔疏头上的独角:“若见刻笔便嘶鸣示之,不见刻笔切莫妄动。”
矔疏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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