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忘了,自己连自己的女儿是否在府中都不知道,他又是否做好了一个父亲的责任。
“这个逸王未免太欺人太甚!虽然本相与白知浅不和,可好歹也是堂堂一相之臣,一句话就把白知浅接过去,先斩后奏,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白久坐在位置上,手边放了一盏茶。却心火难消,怒气冲天。
“老爷,您消消火吧。逸王是什么人,逸王府亲自要人,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再说,这二小姐将来迟早也是要嫁过去的,逸王现在想把她接过去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可以通知老爷嘛。”
眼看着白久怒气冲天,沈烟心里得意,嘴上却还是劝着。亲自填满了茶水,递到白久的面前。
沈烟表面上虽然是在不断的替白知浅说话,可是白久却越听越气。
“老子还没死呢!未出阁女子,居然还不知羞耻,夜不归宿,与一个男人整日呆在一起厮混,丢了我丞相府的脸。”
仰面一口喝下茶水,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声音。
“都怪妾身没有照顾好二小姐,若早知这样,妾身就该日日亲自教导。可是,夫人去的早,二小姐从小与我不亲,妾身,妾身也是实在为难啊!”
沈烟说着说着就又开始掩面哭泣,嘤嘤嘤的满脸自责。
难得的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白久心烦气躁,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他的哭声。“行了,哭什么哭。教导?你还是先好好的教导了雨儿吧。这一个二个的,从来都不让我省心。哼!”
除了白知浅,现在最让白久心烦的就是白知雨了。现在她名声已毁,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来人,备马!本相要进宫面圣。”
看着白久负气离开,想到被关在房间里不知死活的女儿,沈烟一口气也差点没有上来,气的她摔了几个茶盏。
回到房间里就迫不及待的唤来了自己的心腹丫鬟,“我叫你办的事情可办好了?”
丫鬟回道:“回禀夫人,奴婢已经将夫人的亲笔书信亲自交给了沈老爷。”
“那就奇怪了,既然父亲已经收到了我的信,为何这么多日白知浅那个小贱人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沈烟喃喃自语,不放心的再问一遍:“你当真是亲手交给父亲的?”
丫鬟把那日见到沈老爷的情况又细说了一遍。“千真万确,沈老爷还让奴婢带话给夫人,说他会找机会动手的。”
像是怕沈烟不放心,又说道:“夫人,这些年来沈老爷一直暗中帮助夫人和三小姐,这次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烟点点头,对她父亲,她是绝对的信任。而且这次事情不同往日,相信父亲应该会替她摆平的。
“既然父亲那边已经答应动手,就让白知浅那个小贱人先蹦哒到一段时间。只是,我的雨儿……”
一想到自己正在遭受苦难的女儿,就止不住的落泪。
虽然她时常说小雨蠢笨了些,可是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落下来的一块肉啊,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出了什么事,最先伤心焦虑的还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