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 这个梦做得太诡异了。
甚至在看到云染的时候,陛下惊醒了一次。
像这样满身大汗的在睡梦中惊醒,对于他来说还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当时胸口上仿佛压着巨石,喘了半天,突然看到了蜷缩在身边的云喜。
她最近都很累,所以睡眠很深,当时应该是迷迷糊糊觉得不对劲,翻了个身嘟囔叫了“陛下”,伸手过来抱他。
他才算是神魂归了位……然后又重新睡了过去。
可是,睡过去之后,那个梦又继续做了……
在梦里,云喜披着火红的嫁衣,哭着喊着非嫁云染不可,手里还提着把剑。
他斥了她,但是那没用。云喜完全不在乎他的训斥,依然哭喊得非常用力。
最后她喊了一声:“不让我嫁心上人,我宁愿死!”
……
绥绥道:“然后呢?”
陛下说着这些,额上已有细汗,似乎还没有从那噩梦中惊醒过来。
半晌,他回过头,动了动嘴唇,道:“然后她就自刎了。”
绥绥:“……”
陛下道:“真的自刎,半点没有留手,死的透透的。”
他一边说又瞪着眼,眸子却又有些呆滞。
梦境中那血染的一片,令他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牙关发寒。
绥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后来还做过梦吗?”
陛下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他道:“若是平时,斥她两句,看看她不回嘴乖巧的模样,和梦里歇斯底里截然不同……便又好受些。”
绥绥哭笑不得,道:“若是不斥呢?”
“……会难眠。”
绥绥摇摇头,道:“你真不要脸。”
陛下难得没有骂他。
可是……
绥绥给他检查得很彻底,却发现,他压根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从元神,到经络,然后到最深的识海……
根本就没有半点被什么东西侵袭的迹象。
绥绥疑惑了。
陛下刚做完检查,拉起了衣服,看着他,见鬼的竟有些忐忑!
绥绥道:“你也没什么事啊。”
陛下:“孤做梦了。”
绥绥想了半天,最终也颓然了,有些暴躁地在屋子里踱步,道:“按理来说上神不该有梦境的。有梦境的时候,要不就是外因,要不就是发生了什么事,识海波动过大。但是,你那识海比八荒还大,怎么可能会波动过大?”
外因好理解,无非就是被人动了手脚。可陛下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识海波动过大……
随着修为的提高,识海会越来越庞大。
打个比方,如果说云喜的识海是个湖泊,那陛下的识海便如同四海汪洋……
云喜那小湖泊要突然翻天覆地的撼动都不容易,何况四海汪洋?
再说,眼下有什么事,值得他这样,波澜起伏的?
总不会是对佞臣的事还不能释怀!
陛下默默地看着那狐狸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忍不住也有点烦躁,道:“国卿若是这些年能勤奋些,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束手无策!”
闻言绥绥顿时勃然大怒,道:“觉得我信不过,你找别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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