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兽狠,对自己的孩儿也能狠,甚至对皇朝,对天下苍生也是够狠的!
银娥是谁啊!司月女神!她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人人敬仰而供奉,就算皇朝更迭她也该屹立不倒才是。
这世间,又有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觉得自己够狠,甚至因此而沾沾自喜。
可是这个“狠”,对蛊兽的狠,对孩子的狠……
却原来都正中了这对出身下贱的狗男女的下怀!
有什么,比一个高傲的人,知道自己在旁人看来,原来一无是处,原来这么蠢,更加可怕的?
可笑,真是可笑……
“你知道,要是在以前,胆敢暗地里勾害司月女神,这个罪名你这种人死一百次都偿不起!”最终她虽然狼狈,却有些凶狠地说道。
卢琼终于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挺惊讶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啊。可,你现在不是不值钱了吗?”
银娥顿时被她秒得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卢琼笑道:“你这个人也怪有意思的,都已经直白告诉你了,炎吕不过是养着你做个药胎的母体,这也都是我们俩计划好的……你都死到临头了,不知悔恨倒罢了,也半点都没有念及被你害惨的亲子罢了,竟然还在这里色厉内荏地耍威风。”
她顿了顿,道:“你那个儿子,连我这样没心没肝的人,见了都心疼的。你还提你是什么司月女神。你放心,我必定会想办法让你儿子长寿,好让他每每想起生母,都觉得是毕生的耻辱。”
银娥此时犹如困兽,再也没有任何武器,任何筹码可以反击,偏生只能站着,任她用这最狠,最残酷的话,化作利刃似的一下一下戳她的心。
她还能怎么样?
唯独能做的是一件更蠢的事,就是疯了那般不要命地扑向她,用尖锐的指甲抓她!想着哪怕她现在虚弱,也要在这个贱人身上留下哪怕一道伤痕也好!
可惜这个念头注定是愚蠢的。她很快就被人给拖走了。
卢琼整了整衣摆,似乎并不在意。
一旁,井相冷冷地看着她,道:“你也不要得意得太早。”
卢琼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听说井相家里的娇妻也有问题,任着国卿那样的祭司都治不好。祭门,和药门,皇朝一向尊前者而轻后者。或许,您可以跟陛下求情,给我个机会和国卿联手,或许可以治好尊夫人的病?”
子归,井相一生的挚爱,也是他心中的隐痛。
这女人的话让刚直的井相也有片刻动摇。
然而却又很快冷静下来。子归已经失去了元神,若是能“恢复如初”,必定是歪门邪道的法子。
真是好险,他差点一脚就入了她的道!
他看着此女,心中愈发想着,此女疯魔恐怕不在炎吕之下,若是留着必是大患!改日还是需劝说帝后,尽早除去了她才是正道!
卢琼见他不做声了,反而有些失望似的,叹了一声,道:“其实祭门,我能学的都已经学透了。想让你请国卿,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巅峰祭门罢了。需知无论是祭门还是药门,都是修补,给人看病的。何必要分家呢……”
她絮絮叨叨了半晌,井相都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接她的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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