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喜:“???”
月和一边想,见她看过来,就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
哪里知道云喜的反应奇大,立刻就推开了他手,退后了一大段!
月和:“?”
云喜讪笑了一声。
月和倒是若有所思:“以为孤真去看那什么什么了?”
云喜憋着没吭声。
月和绷着脸,道:“孤不是告诉你,孤去看审讯了吗?”
看审讯也不耽误看那什么什么啊……
不对,刚才陛下那是解释的意思?!
真委婉呢。
月和斜睨着她,道:“你也是傻,井相胡闹,难道孤也会跟着胡闹吗?”
您看起来真的会。
“现在也不是时候……”
他忽而望向车窗外。
那里只有囚龙渊,沉寂的黑暗,烛龙平静的火光,和一丝一缕的,仿佛不敢造次的细弱风声。
然后烛龙忽而纵身一跃,跃出了深渊。
刹那间火烧一般明媚的光明,从四方涌入小小的车室。
巍峨的帝冕下,陛下英俊却冷冽的侧脸,被夕阳度上了一层蜜色的光彩,给他增添了几分柔和的意味。
“嗯?”发现她在看,他询问地垂下头。
云喜有些渴望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云喜想问……
她忽而又别开了脸,道:“陛下,凡人看我们便是天。可我们头顶上的,又是什么呢?”
竟是想问这个?
月和有点莫名其妙,看她刚才的样子,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他倒以为她又要说什么蠢话了呢。
他道:“那上面?那是织造坊种云,囤云,织云的地方啊。”
云喜:“……那外面呢?”
月和:“哪里有什么外面?蓝色的那片是我们的田地啊,用来养云和养鸟的。”
云喜:“……”
月和有些头痛地扶额,道:“还有别的要问吗?孤可不是每天耐心都这么好的。”
云喜:“……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反而有点不确定的样子。
“真的没有了。”她的声音就有点落寞了。
月和看了她一眼。
云喜大着胆子靠在他身上,想着些有的没的……
直到回到正阳宫,她才突然想起来,她的特殊时期已经差不多快过完了,现在气息应该很淡了啊!
特权期马上就要过了,以后还是长点心眼吧!
在正阳宫落了地,月和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
白奴早早在宫门外等候,此时就迎了上来。
月和的一句话突然就毫无预兆地飘进了云喜的耳朵里:“蓝羽族那群傻子没什么好审的,明天若是还没有进展,杀了干净……”
白奴惊了惊,道:“陛下,那一族都是混血儿,就这么杀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取了元神鬼拷吧。”他道。
云喜发现白奴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非常苍白。
等月和走进了殿,她忍不住跟上去低声问了一句:“白奴,什么是鬼拷?”
白奴摇摇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