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浓。
青只看了十多秒,就返身回到原先休整的林地那边,从忍具包里摸出一个哨子来,掀开脸上水纹面具的一角,以特定的节奏吹响。既然有鬼灯满月去探查伤亡情况,那么他要做的便是赶紧把队伍集中到一起。
可那偷袭者好像完全拿捏住了己方忍者的心理。雾隐村人称血雾里,其中培养出的忍者绝对是五大村中最酷爱单打独斗的,行军途中若前后有人陡遭袭击,雾隐忍者的理念必然是离队追击。也许除此之外,云隐忍者却是注重团队合作的,但那晚对上波风水门前这支联军队伍是三百多名云忍、近三百名雾忍的配置,现在雾忍尚仍有两百余,云忍却已经不足百人。
所以一直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所有分散出去的联军后队忍者才陆续集合到一起。最后一个回来是鬼灯满月,清点人数时青才发现队伍至少减员了五十人,也不知有多少是死于最初他们还来不及反应的五分钟,又有多少是死于后面的各自为战。
“这伤亡已经不是什么可以忽略的小数目,我们必须把偷袭者揪出来!”青说,“否则这样下去太过被动了。”
这一回,再不斩没有反对。
根据青的分派,一半左右因为奔波而疲劳的联军忍者原地休息,鬼灯满月留守,临时组成一个有专业人员警戒、有高手坐镇,让偷袭者绝难以摸鱼的营地,而另一半则根据实力,少则三五人、多则十人一组对周围的林地进行搜索。
然而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四五个小时过去,轮休的人员都换了几轮,可是包括青在内,联军的搜索完全没有什么进展,那偷袭者也再不出现,就像是完全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除非是对方已经放弃,否则大概我们在休息时,他也在进行调整。”鬼灯满月猜测到,“这至少说明那偷袭的的家伙只是爆发力强,持续性上也没太多的优势。”
青看了眼天色:“午后最热的三点,也是人容易倦怠的时候。”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回报队伍再次出现了伤亡。
那偷袭者的速度快到几乎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样貌,在极限的速度之下似乎普通意义上的人数优势也失去了意义,就像“金色闪光”波风水门,即便已经陨落,也不知他的传说仍会流传多少年。青不得不再次用哨声把队伍集合起来。这一次等待的时间里,他开始构思一个计划,准备牺牲一小部分人做诱饵把那偷袭者引出来,再联合所有强者对他进行围杀。
但似乎又一次完全被看穿,就在二百多名联军忍者全都聚集回林地,还没来得及展开下一步行动的当口,那偷袭者竟然主动现身。并不用谁的示警,所有联军忍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他。
那是一股极强的杀意凝成的气势,从一个点猛地炸开,随即笼罩住整片林地,在这炎炎夏日里也如同十二月的凛烈寒风般刺骨。即便身经百战如青也感到了一丝颤栗,他寻迹望去,便看到林地北端最高的杉树之顶站立着一个头戴木叶护额的年轻女子。
她的脸色苍白,腿上缠着染血的绷带,但与周身蓬勃腾起的气势相比,都像是毫无意义的装饰物。那女子用口型说“我是木叶的小村裕里”,说完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宣战般扬起嘴角,下一秒,她在周身气势爆发到顶峰之时,舒展双臂背身纵跃而下。
单手结印,人未曾着地已然消失于半空,气势却从更远的北边遥遥传过来。
瞬身术、雷属性查克拉的细胞活化术、风遁、顶级土遁消除重力的影响……世界上有无数的忍术可以让人在瞬间加速到极致,此前青一直没有往飞雷神上想过,但在那女子的身影从树梢一跃而下的瞬间,青的脑中猛然巨震!
周围聚集起来的忍者们炸了锅一般纷纷越过青的身侧向北边追过去,但青却站立在原地没动。他有一个问题——若那真是飞雷神,就应该有像波风水门那样的定位标记才对。
在哪里?
青的感知查克拉以他结印的双手为中心,如同无数肉眼不可见的触须那般,延展向少女所消失的那一片区域。查克拉的触须在空间中交叠着翻滚着推进,被触碰到的每一棵树、每一丛草、每一颗石子儿都在青的脑海中重构出模模糊糊的画面。
可是没有,没有任何与飞雷神标记相似的东西存在,只有那女人的查克拉重又出现在距离此处一公里远的地方再不移动,似乎她已经厌倦了先前捉迷藏般的游斗,转而期待一场面对面的对决。
再不斩也从青的右边冲过去,不知是不是有意,正专注于感知的青被他撞了个趔趄。其中一条查克拉触须失去了平衡,短暂地浸入到泥土中,青陡然发觉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探查死角。
地下。
他调整了感知查克拉的延伸位置,重新探查所有的土层。
下一秒,青猛地睁大眼睛,他发现就在那女人查克拉的正下方,离地表不足一米远的深度,密密麻麻地埋满了金属制的苦无,那不下千枚数量的特殊标记苦无均匀地分布在一个半径超过两百米的类圆形区域中。
在圆周的位置上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青过于模糊的感知无法反馈回来的东西。
为什么是如此规则的形状?经过了短暂的讶异之后,青又想道,比他的思维更快的,是他的声音。“陷阱!”他嘶喊着。
可是早就没有用了,青、鬼灯满月以及许多像他们一样较为谨慎的联军忍者同时感到脚下的土地一阵微小的颤动,与此同时,就像冒出了滚滚的黑烟,北边的树顶之上无数墨色的锁链状符文腾空飞起,在偏西的日头照耀下缠绕、拼接,短短数秒就化为一座庞大的半球形结界,将冲在前方的大半支联军队伍吞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