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黑曜石般的双眼,露出一抹清冷。
起身,看着肩上被包扎好的伤口,脚部微重的感觉,视线投在了压在被子上的木箱。
神情,立马变得复杂起来。
忽视心底的异常,楚容珍淡定起身,伸手拉着帷帐长勾,床中暗格移动。
跪在床边伸手打开藏在正中间的大瓮,打开盖子细细查看了一下,听着里面的声音,伸手在食指刺出一个小口,挤了几滴血进去,再盖上盖子……
一切恢复原样之后,楚容珍坐在床轻唤,“进来!”
舒儿抱着盆走了进来,脸上双眼灰青发黑,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出现了楚容珍的面前。
“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一夜没睡呗!”舒儿放下手中的水盆,沾湿了毛巾递到了楚容珍手中,静静看着她,感兴趣问道:“呐,小姐,昨夜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既然知道有男人进来,你就眼睁睁看着?”楚容珍扫了她一眼,神色平淡。
“我打不过,没办法。而且,你的暗卫不是没有动么?她都不急,我急啥!”舒儿不在意的回答。
昨天她感觉到了有男人进这里,可是那个女暗卫却没有一点动作,她虽不聪明,但也不傻。
“身为我的丫环却放任别人进来,从今天开始,罚你三天每餐只准吃五碗饭!”
“啊……小姐,奴婢求求你,不要,五碗根本吃不饱……”一听,舒儿夸张的双腿跪在地上,死拿抱着楚容珍的双腿,顿时大声哭求起来。
“没得商量,哪天我被刺客带走了你估计都会眼睁睁看着,养了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给奴婢一次机会吧,不会再有下次!”
一顿少了两碗饭,这不是要她命么?
吃到半饱不饱的,最要命有没有?
“走开,没得商量,这是教训!”
踢开舒儿,楚容珍起身走了出去,不理跪在地上暗恨不己的舒儿,好心情的勾勾唇。
身边养个活宝,倒也蛮愉悦。
吃完了一个早餐,听到有人想要见她。
楚容珍听到是凌凉想要见她的时候,点了点头,移步前往花园。
今天的天气温度很低,越入冬,越寒冷,也显示着时间的流逝。
身披着一件温暖大衣,楚容珍在舒儿的搀扶下来到了花园。
毕竟她一个未出阁女子的院子可不能让他进入,花园虽冷了一些,也不至于传出娴话。
凌凉双手背在身后,身着脚步声,微微扭头。
“珍儿!”凌凉双眼闪过笑意,看着她一袭浅绿长裙,外面搭配着一件纯白毛皮,称得她的小脸更显可爱纯真。
“表哥找我有事?”楚容珍哈了一口气,微微皱眉。
她不喜欢冬天,总会想起不好的回忆。
“嗯,有点事情,你很冷?要不要去你姐姐那里烤下火?”
“没事,只不过是从心底厌恶冬天罢了,前段时间温度还好,今天突然降温,让人不悦!”
情绪化的字眼,让凌凉好笑眯眼。
伸手请楚容珍坐在一边亭中椅子上,己准备好了热茶与炭火,虽然冷风有些强劲,但不至于无法忍受。
坐了下来,凌凉亲自煮茶,煮好一杯递到楚容珍的面前。
淡淡喝了一口,楚容珍眯着眼,“表哥大清早的就来了,是因为外面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猜猜,是成小姐死后的余波?”
“对,今天一早,天香楼被封了!”
听着凌凉的话,楚容珍放下杯子,抬眼看着他,“果然如此,跟我想的一样!”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天香楼是谢茉母家的?”
被楚容珍那双墨眸静静看着,凌凉心中微跳,一抹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浮现,自从昨天知道她的双眼能看见,自己的身影能印在她的眼底时,他一整夜都没睡着。
不明白心底的感觉,更多的开心,知道了她的秘密,好像被划入了她可以信任的人一样。
“我也不清楚天香楼是谢茉母家势力,当时用餐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汤与豆芽被下药,但是因为我离开了,所以没有看到上菜时的一幕,药是什么时候下的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就猜测,下毒人只有谢茉,言书,成雪三人……”
“言书,你怎么会怀疑他?”凌凉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
“我与言书有些恩怨,但最后看到是针对姐姐的时候就打消了对他的怀疑,最终锁定凶手是谢茉与成雪两人中一人。”
凌凉认同的点头,神情严肃,“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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