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一副活春宫

宇信！”

    不一会，从管子里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总监头有何吩咐？”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马上！”

    “喏！”这声音在仇殷听来，就好像是掉入深渊的人在呼救。

    李暮见仇殷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得意洋洋的说道：“总监头我实在是太忙了，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只能想出这些奇技淫巧的办法，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呵呵呵。”

    很快就响起了敲门声。随后进来一个总是抿着嘴，似笑非笑的汉子。这汉子大概三十来岁，个子不高，看起来很壮，但是走起路来，却给人一副病病怏怏的感觉。这种反差感，让仇殷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病。

    “这位，是军器监密事署署令燕宇信。少监燕老爷子家的二公子。”李暮先介绍了一下病秧汉子，又指着仇殷说道：“这一位……”

    “汝州叶县人仇殷，生于懿宗朝咸通二年。分别于乾符五年和广明元年考过两次进士，均落第。然后转而学习明算科。于今年四月份入读麒麟山书院。目前在试做署帮闲。您好，别人都叫我二公子。”

    仇殷已经听傻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第一次考科举是哪一年了，眼前这个陌生人竟然如数家珍。

    李暮好像很受不了这个燕家二公子，笑骂道：“二公公，咱能别总一副特务头子的做派吗？您不会把时间都用在调查咱们自己人身上了吧？”

    “嘿嘿，不好意思，我这是……用南阳侯的话说叫什么来着？哦对啦，我这是职业病了。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治了。”

    “好了，别贫嘴了。我找你来，是让你调查一件事。”

    李暮把惠生案新出现的线索跟燕宇信详细说了。让其与仇殷一起去调查。二人就要领命出去，李暮忽然问道：“仇生，我之前找过你两次，想让你加入密事署。你都不肯。为何如今却要把这个重要的线索告诉我，而不告诉踏白司呢？”

    仇殷脱口而出：“我想让咱们军器监立功。”

    “为什么？”

    “这样，也许南阳侯就能给咱们拨更多的科研资金了。”仇殷仿佛触到了什么伤心事，顿了一会，才说道：“惠耿思，就是因为想获得更多的资金，用来完成他制造飞车的梦想，才答应给踏白司做密探的。他因此而丢了性命。唉！我们军器监，还是太缺钱了啊！”

    李暮听了，很受触动。身为这样一群科学狂热分子的掌舵人，他深感身上的担子沉重。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咱们军器监，超过麒麟山书院，成为忠义军最重要的衙门！我们军器监，必将会成为忠义军飞速发展的引擎。不！总有一日，会成为我大唐王朝重返世界之巅的动力源泉！”

    试做署洪字舍，三楼，木字二号房。

    仇殷看见好友的遗物还那样随意的摆放在书桌上，仿佛等待它的主人随时过来拾取，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不过，屋中另外一人明显没有这么多愁善感。

    “他很有可能就是站在这里，发现了什么。”燕宇信将半截身子都探出窗外，好像那样就能看得更远似的，举着望远镜，如痴如醉的看着。“啧啧！这东西真他妈的不错！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遍，你的做法，已经违反了军器监保密条例第二十七条，将……”

    “将尚处于保密阶段的新样泄露给无关人员。你已经说了七遍了，但我还是要再回答你一次，惠耿思并不属于无关人员。我们一起研究光的反射。”

    “反什么？”

    “反射！”

    “真搞不懂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术语。好吧，我们以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现在，你能搬一把椅子过来吗？我可能要在这里看上很长时间。这真他娘的有意思！”听燕宇信的语气，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们密事署才真正应该拥有一个这种管子！”

    “你看见了什么？”仇殷将一把竹椅塞在了燕宇信的屁股底下。

    燕宇信指着远方一片斗拱飞檐问道：“知道那是哪儿吗？”

    仇殷摇了摇头，那个地方明显处于军器监之外。对于脑袋里已经装满了各种信息的他来说，那片区域的情况毫无价值。

    燕宇信眼睛一刻不离的说道：“那是监军田匡荣的府邸。哈哈！哈哈哈哈！精彩！实在是精彩！”他仿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一副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