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西牛贺洲比丘国境内有座陷空山
此山高不知多少丈,在山脚向上张望根本看不到峰顶,似乎山峰直接探入了云霄之中。
整座山上绿荫处处树木繁盛异常,那几人合抱的百年古树随处可见,当然更有那刚刚抽芽的翠绿新枝密密麻麻。
林间往来飞禽叽叽喳喳,不得片刻僻静,树下虎豹熊狼影影绰绰,难掩阵阵腥风。
再加上山高林密,少有日光能够直射地面,整座陷空山都显得晦暗非常,再加上幽暗之中蛰伏着的嶙峋怪石,劲风呜咽如泣如诉,就让陷空山内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正因为这些骇人的景象,再加上陷空山一带也不是关隘要道,使得平日里这陷空山左近就少有行人经过。
后来又一行商旅入了陷空山后,再不曾从中走出,想来是死在了山中某处。
如此一来就连近些地方打柴的樵夫,采药的山农,都渐渐的不愿意到陷空山上多做停留,不知何时更是传出了许多陷空山中有食人妖怪的传闻出来。
时间久了,那些个妖魔的故事屡屡被好事者添油加醋,生活在这里的山民就越来越怕,以至于如今的陷空山一带,算是彻底沦落为了一片死地,即使是青天白日也不见有人烟往来其中。
陷空山十几里开外,一条算不得开阔的驿路边上,建有一座土坯垒就的食肆。
食肆中的食物,就算用粗糙两字来形容,还是太过抬举了,实际上就只有掺了酒的冷水,干得发硬的馍馍,至多不过加上些酸菜咸疙瘩一类的。
整座食肆里只有一个伙计,说他是伙计也许不太恰当,因为除了他之外,食肆中并没有掌柜厨子,按伙计自己的话来说,他就是这店的大掌柜,至于店小二和厨子不过是兼任罢了。
这一日,咱们的店小二正靠在店门外一棵歪脖子柳树下,百无聊赖的挠着痒痒。
一个人经营这么一家麻雀大小的食肆,有客时又是招呼又是下厨又是算账很是麻烦,可没了客人就自己个儿一个更是孤单。
好在这条驿路虽然不宽,但是每天定时都有译卒经过,零星还有几个赶路的行人来坐上一坐,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能混个温饱,生意好时也积攒下了几小块碎银子。
今儿个的译卒已经路过打发走了,眼看着日头过了正午渐渐无力,伙计正盘算着是不是该早点收了营生。
可是说来却也奇了,伙计刚刚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就瞅见荒烟蔓草的小路上,竟然远远的出现了两道身影,而且看那行进的方向正是冲着自家小店来的。
等走得近了些,伙计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当先走着的是一个魁梧汉子,一头红彤彤的乱发披散着。
后面跟着的却是个白衣公子,羽扇纶巾风度翩翩,一看就像是译卒们过路时口头讲的,比丘国里的富家公子。
不一会儿行到近前,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红发汉子先发话问道:“店家,我来问问你,那里可是陷空山?”说着便朝远处的山峦指了一指。
伙计连忙陪笑道:“是也~是也~那里便是陷空山了,只是山中凶险的紧,二位远远地看过了就是,切莫要想着进去受罪啊。”
一边说着一边殷勤伺候,将两位客人迎入了自家的小店中来。
红发汉子进了食肆,大马金刀般稳稳坐下,一张口又是来问陷空山的事。
伙计随意应付了几句,见这二人似乎没有花销的打算,那脸上原本堆起的笑容,可就慢慢寡淡了。
还是那位白衣公子上路,看到伙计脸上的不耐后,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抛了过来。“我二人赶路辛苦,店家随便安排些吃食上来,剩下的就当打赏了。”
伙计手忙脚乱接住,匆匆掂量了下足有二斤多重,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喊了句“二位客官稍作。”便钻进了小小的伙房中捣鼓起来。
那红发汉子面上露出明显的不耐,反倒是白衣公子安之若素。
不一会儿伙计就端了几小碟酸菜咸菜,和两大盘馍馍上来,另外还提了一个大酒坛子。
红发汉子只是瞥了一眼面前的东西,咧了咧嘴连下筷子的架势都懒得摆,继续追问起陷空山中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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