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自然还有那些心怀歹意的卑劣之徒。国家算什么,民族又算什么,只要是能让他痛快地活下去,哪怕是出卖国家,出卖民族的事,在他看来也只是像吞口水那般简单,而且南苑早已腐烂如斯,那些立国之本,强国之策若是能多卖个一金半金的,又何尝不是一件痛快之事。
哼哼!一叠文书的应诺,一纸金箔的私利,那人便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给卖了,你说,他狠不狠?”
楼笑辰眉心一蹙,他猜忖着身后那个胖子脸上得意得甚至有些畸形的表情,顿时寒意骤起。
霍闫轻轻移动着手上的长剑,剑刃很薄,薄得舔入脖颈而楼笑辰却一无所知。就这样,脖颈间多了条细微的红线,很细,很短,没有血绽出来,更感觉不到疼痛。
那个肥胖的身子俯了下来,诡笑着凑到少年耳际,笑声开始颤抖起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欠下了很多东西,可……可我却很享受这种负罪所带来的快感,可以坐á落,兴叹尘世更迭,而这一切又不用自己动手,你说,我……该不该继续下去呢?!哈哈哈哈……”
“你……”楼笑辰气得差点晕厥,在他的认知里,若是有人无故杀人至死,便已是罪人一个,然想到霍闫的所作所为,若是真有天神,岂非早已诛杀了他十万万遍,“那些游离的冤魂迟早化为厉鬼,把你啃得不剩一根骨头!”
“是吗?”霍闫冷哼一声,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让你也加入他们之中好了!”
说罢,长剑锋芒闪动,剑风骤起,锐光迸è而出。剑上虽没有真气,可还是轻松地送入肉中,传来噗嗤一声闷响。剑劲消失,霍闫冷冷一笑,正yu抽剑离手,却突然从剑尖传来一道劲力。再看时,楼笑辰已死死地握住剑尖,纵使手被划开,却依旧如老根入土,纹丝不动。
霍闫惊呼一声,拼命地抽动手上的剑,同时右脚也不住地踹着楼笑辰。
一口鲜血呛出,楼笑辰痛声长笑:“起码……起码在我死前,你……别想再多杀一人!”
见剑尖劲力丝毫不减,霍闫索i弃剑怒吼,肥腻的双手化掌为拳,凝了全身力气,瞬间势如倾洪地朝楼笑辰脑根砸去,一拳狠过一拳。
楼笑辰有意反抗,可双手就像浸入了铅水中一般沉重,他只能咬着牙,硬生生接下这拳雨,直至再也忍不住腹内的翻动,喉口一甜,大口的鲜血呛出,把躺地不起的潇允呛个正着。鲜血瞬间染红了潇允的衣襟和那方明明灭灭的白玉坠子。
霍闫再无耐心,抽回长剑,深深地没入楼笑辰胸口,长剑穿胸而过,森冷的剑身如浸血池,诡异而血腥。
……
清风拂散闲云,朦胧的月è再不清冷,反倒热切地有些腥浓起来。
西月的思绪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了,她吸了一口凉气,望着天边那弯诡异的清月,竟莫名地心痛起来,两行清泪无端地自脸颊滑落下来。纤手划过,清泪凝结成痕,清丽淡妆的脸上,只留下黛眉香腮边的那一抹忧伤。
天高月远,美人痛心。
……
霍闫一脚踢开楼笑辰,在潇允身旁蹲坐下来,盯着胸口那一方玉坠,沉声自问道:“你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有人千方百计地要置你于死地,却有人想方设法地从中阻断。不过,若不是你这般神秘,我还真懒得再多杀一个,哼!”
将坠子收入囊中,霍闫又干笑一声:“今ri看来是来对地方了,收了玉石,缴了人命,一箭双雕啊,哈哈哈哈~”他又低头看看犹自沉睡的潇允,声音陡然转冷,“潇允,你可知道,老子为了你,战战兢兢地活了十二年。纵使你我无仇,仅这多年煎熬,也足以令你为我死上几遍。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威胁了!”
说罢身形一动,一道清光穿袖而出,带着破空利芒,直直逼向潇允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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