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封上洞口!”疤头一阵暴喝,喉里肚中似有股难泄的灼火要通过这种震响方的吼声来释放。
一股刺鼻的焦炭味自洞口蔓延进来,几个帮闲慌忙退下天梯,心下更是惶急:“疤头,洞口怕是烧了起来,上面的木梁子迟早是要烧烂,这可如何是好?”
“没看到公主也在这吗!还不快把洞口暂封,不然祸及此处唯你们是问!”明知没有可能,疤头还是怒叱着,随后满脸恭维地看向公主,语调也有所缓和,“公主,您看这此刻外面天象大变,出则有险,若是您不嫌洞里脏乱,便到内里屈就片刻,待此乱象消退,再出来不迟?”
恭维之余,还时不时地对公主身侧的楼笑辰怒目相视,恍若两国敌将阵前yu战,若非身死,决不罢休。
西月此刻就如同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在人群之中,周身弥漫着的酸涩味和焦炭味混杂掺合,再一闻便成了酸臭窒息的味道,极其难闻,她不禁秀眉紧蹙,脸上倒也看不出丝毫反感之意:“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暂避,希望不会再出乱子。”
yi沉的矿道上,疤头挥鞭在队伍后驱赶着劳工,此情此景,正对了在轮回道上百鬼夜行的恐怖景象。
西月还是走在队伍中段,楼笑辰一直伴随左右,倒不是为了聊天拍马屁,而是先前的那一次事故使得楼笑辰深刻地意识到,即使在这种看似幽深僻静的矿洞内,也随时有可能身陷险境。若只是孤身一人,他很有把握可以脱险,但再加上一个莺莺娇软的公主,不提前采取点措施定然要身死人亡。此番计较之下,楼笑辰还是打算伴着西月左右,哪怕她是敌国公主。
——矿洞深处,老鬼的住所。
这是潇允三年来多次转辗各处矿洞期间睡的时间最久的一次,竟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苦笑一下,随即整起了衣衫,准备起身下床,陡然间听到不远处嘈杂纷乱的脚步声,知道劳工们都回来开工了,想着自己肯定也要开始干活,也就没多考虑,套了个破鞋就出去了。
“潇允那小子还在老鬼那里,要不要把他也叫起来?”其中一帮闲凑到疤头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叫,快去叫来!我们这跟逃命一般,那小子倒好,一个人安逸地躺在床上休养着!”疤头禁不住又骂出声来,刚骂出口,忽然想到若是让公主听了去,还不被她骂回来,正yu编出一个笑话来搪塞,不料公主那活溜溜的眼神早已在盯着自己了。
“廖工头,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可是昨ri刚救了我的恩人,你若还想整弄他,岂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方知悔恨,疤头在心底狠狠抽了一下自己,都怪嘴大不严:“公主,您可是误会了,我只是让安大夫过去探究下情况,若是那小子有所好转,也让大伙儿放心不是!”
“不劳您ā心,我潇允命硬着呢!”不知何时,潇允已从老鬼住处出来,经过拐角,恰恰碰上了一路过来的大伙儿,看到疤头那副狡诈的嘴脸,忍不住嘲讽道。
众人一时大惊,昨ri还半死不活躺在病榻上的人,此刻看来已神清气爽许多,哪里还看得出半副身痛yu死的模样。
楼笑辰跃出人群,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潇允,着实有些神乎其技,仅一个晚上就变化那么大。突然,潇允胸前荧光熠熠的玉坠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想到昨ri恍惚间看到的异象,心下一抽,他缓缓拨开潇允衣襟,却哪里还看得到胸口那处慑人的伤口。
“允哥,这”
潇允面溢微笑,却也解释不了自己身上的奇事。
沉吟片刻,楼笑辰便已心领神会。怕他人看到,他忙不迭收回手,尴尬地朝众人笑了笑:“大伤初愈,我看疤头你就省着点心吧!”
显是有说谎之疑,疤头这等小人自是看在眼里,他对身边一人耳语一番,那人便径自朝潇允走了过来。
“潇兄弟昨ri伤得不轻,为保全身子,我看还是再让安大夫检查一遍吧!”疤头狡黠地笑着,“若是有什么大碍,也好让他对症下药嘛,哈哈!”
安楚也是一脸狐疑,自己昨ri也看过伤口,若是没有神助,决计活不到今ri,就算侥幸活着了,也不会这般轻松无碍,凭着神医安啸风传下来的技艺和多年游街窜巷总结的看病经验,安楚敢断定眼前这个叫潇允的少年定然身负奇术,竟能堪堪躲过数次折磨。他缓步上前,在路过楼笑辰时却看到了他眼里灵动飘忽的神情,像是一种提醒,更像是i告。
潇允无法,只得任由安楚细查,他也小心地拨开衣襟,却没有看到料想之中那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取而代之的是胸前略显结实的肌肉。
“怎么样,安大夫,看出点名堂没有?”疤头守在一旁催促着,脸上一副戏弄的表情,竟早已把先前的异变抛诸脑后。
安楚轻轻敛上衣襟,转过头,露出一丝难测的笑意:“看来我昨ri给他上的膏药起了疗效,虽然伤口还在溢血,却已不碍行走!”
“怎么?我看他气è挺好的,还以为他已经痊愈了呢,看来是我多心了!”他伸出右手,轻轻一勾,示意三两个帮闲把他扶回去,好借此检查伤口,顺便牵走那块玉坠子,不料却被西月喝止。
“现在洞里也没多少地方安全,别让他回去了,一起进深处躲躲吧!”西月自然看出点头绪,“哦,对了,还劳烦廖工头叫几个人回去探探洞外的情况,总不至于一直躲在这个不见天ri的洞里吧!”
疤头无奈,想咒骂出声却也不得不憋在胸口,谁让对方是斯诺四公主,身份地位是自己远远不及的,这次前来虽只是为了选内侍,却不能丝毫得罪怠慢,虽然在西北矿洞称王称帝,可自己的项上人头无时无刻不挂在斯诺现在的国都,也就是以前南苑的凤爵岚天殿内。
众人依着弯曲幽深的矿道往里探路,行进之中,楼笑辰刻意走慢了些,步子<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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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23488/</a>落在了潇允这边。
“允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环顾四周,再无人顾及他俩,楼笑辰便压低了声音,疑道。
潇允只当是昨夜的一枕黄粱,满是亦幻亦空的奇妙感觉:“我也不清楚,只是昨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meng,meng醒时分,却发现自己已伤愈如初。”
“对了,这玉坠子又是谁给我戴上的?”潇允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玉石,“凉凉的,还挺稀奇!”
“能拿出此等上品的除了公主还能有谁?”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倒是不以为奇,楼笑辰年幼时见过不知多少名贵首饰,玉石,潇允胸前的玉坠子除了那凉飕飕的
触感,当真再找不出其他稀奇的地方,“呃这坠子是我替你戴上的,只是那时,我好像看到”
“看到什么?”
“算了,不管如何,你身上的伤算是好了,我也不用担心没人帮我完成计划了。”
“小楼!”沉默良久的潇允突然正è道,“我说过,除非我们都被抓,不然只要有人逃出去了,就再也不要回头!成功与否,机会只有一次!”
“我知道!那允哥……可有后续计划?”
“暂时还没,但是我觉得离我们i yo那刻已经不远了!”潇允眼中复又燃起往ri的熊熊yu火,“还有几ri就是一年一度的洛神大祭,到时候所有当朝者,斯诺暴民和这些矿地的工头伙计都要回去祭拜,这岂不就是个好机会!”
旋即,他晶亮的眸子里又闪过一丝灰暗:“只是出逃路线不明,又没有内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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