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的是一手的滑嫩,像极了剥壳的白煮蛋。如此肌肤,当真令她十分的汗颜了。
“哟,将臣,保养得不错嘛,简直堪比小女儿家的呀。”她气愤难当的开始用手扯他的脸捏他的脸,看着那张在她手下变形的俊颜,她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丝丝。
将臣突然捉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她正犹自不平呢,哪里肯轻易的认输。
“别闹,手怎么这么冷?”将臣扒下了她的手,语调有些严肃。然后,他轻轻一跃便越过了窗户,只一会儿下一刻便到了紫蕙的房里。
他一只手包着她的小手,一只手将窗户给关上了。
小手被大掌所包裹着,似乎连同心都暖起来了。
“哦,好哇,你夜闯香闺,你这个恶徒!”她煞有其事的指着他道,俨然是副对待恶徒的模样。
“恶徒?”将臣却是突兀的笑了,“若真是恶徒闯入女子香闺通常会做些什么?”
“他会做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恶徒通常会被打出香闺。”她恶狠狠的看着他,那小眼神凶神恶煞的反倒是显出了可爱的娇态来。
“哪里来的恶徒?就算是有恶徒,本宫帮你打出去便是了。”将臣正色道,这份认真的态度反而让紫蕙无从反驳。
他倒是把自己给打出看看呐……
“你这般夜闯本公主的闺房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啊。将臣,你又来坏规矩,后日便是大婚了,你这般急匆匆的干什么?”这人怎么总是时不时就来她的面前晃悠呢?还是不请自来的那种!
她瞪着眼前这个人,你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啊!
将臣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红玉的簪子,发簪是带着晶莹的光泽,可见质地很是精贵。
“这个……”她抬了抬眼,这簪子倒是挺眼熟的。
“后日大婚一定要戴在头上。”他将发簪插入她的发间,动作温柔的有些小心翼翼的。
紫蕙怔了怔,这幅画面怎么有一丝丝的眼熟,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难道是她贵人多忘事?
他将发簪插入她的发间,这个动作应该是短暂的,可是却显得如此的漫长。她整个人被罩入他的怀里,他本就长得高,她就像是他怀里的小不点,被他的怀抱掩藏了起来。
“将臣……”她闷着声音,感觉怪怪的,“难道你来这儿就是为了送我这簪子的吗?”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也太奇怪了吧。
“自然不是。”这簪子自然不是第一次送出去了。
“哦。”她点了点头,此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
“马上便要大婚了,你乖乖的。”他摸了摸她的头,淡淡的触感竟轻柔的像是她的错觉。
只是,他这话让她不由的囧了囧。如今她就是架在火上的肉,如何能不乖?
“将臣,你是不是婚前忧郁症啊?”她脱口而出,只觉得将臣有些反常。好似担心她会逃婚一样。
“嗯?”将臣嗯了声表示疑惑。
“这种感觉我懂的,你不要担心,这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成个亲的事,你心里不要慌不要紧张,忍一忍也就过去的了,对不对嘛。虽然有损你的男子气概,不过也无伤大雅不是。”她绞尽脑汁的安慰道。
“……”将臣看着她,眼神闪了闪也没说什么。
距离大婚之日的最一日。
宫里边早已经是喜气洋洋了,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虽说是大喜事,但是喜事喜事,有人喜有人便不是那般的好过了。所以说,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
庆州,千香阁。
阁楼之上,繁华不落。千香之阁,谁与相争。
女子倚在栏杆处,一头青丝绵绵而下,铺散开来如同瀑布散开的风华。她低垂眉眼,风情难掩的美眸中仿佛掩着无尽的迷茫和雾沼。
“我竟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就让他这般容易的大婚?”语调中透露了些许的哀伤。
“按着你的计策,不是正合心意?太子妃入府,将将臣的府里闹得天翻地覆,正妃与侧妃暗里相斗,不是你所想?”妖娆风华男子抱着琴反问道。默默的看着女子眼中的哀伤悸动转化为一抹狠烈。
“是啊,正合我心!”她扬起了头,像是想通了什么,“并清,为我抚一曲《鸿鹄归去》吧。”
鸿鹄归去,哀婉动听。只待它归来,什么都可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