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问完了。”邵安一句话结束了这个游戏,语重心长道,“我不强求你说出幕后之人,不过你要记住,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人,是很容易被控制的。”
晋王闻言内心开始动荡,刚刚通过邵安的话得知,皇上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然而那个人言辞凿凿的话语依稀回荡于他耳边,声称皇帝才是那次宫变的罪魁祸首。
两种截然相反的答案摆在晋王眼前,晋王分不清真假,更看不清是非。
正当二人各有所思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李洪义大大咧咧的走过来,笑道:“可算让我逮着了,你们怎么窝在这儿?”
“乘凉。”晋王完全不顾此刻正值春寒料峭,睁着眼睛说瞎话。
邵安扶额,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李洪义想起自己是来传话的了,忙道:“冯大人正到处找你,说有事相商。”
难道刺客身份查明了?邵安心存疑惑,起身要走,却被晋王给拽住了。
“等等,不急一时。快坐下,洪义你也坐下。”晋王半迷糊半清醒的时候,见过李洪义好几面。但他那时担忧杜云龄的伤势,还没来得及好好同李洪义叙旧。这回见到了,当然不会轻易放他走。
邵安被拽着坐下,他看晋王这么慎重其事的架势,郁闷的猜测着,该不会是要拆穿那个秘密吧。
然而晋王,确实也这样想过。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委婉的说出,才能让李洪义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
于是晋王十分关切的问道:“恩……你记忆恢复了吗?”
“还没有。”李洪义如实回答。
果然没有恢复,晋王暗叹口气,“难道就一点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比如:你的家住哪,你的父母如何,你弟弟叫什么?”
“我家住长安,父母双亡,弟弟是李洪辉。这些我早知道了。”李洪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种随便查查就知道的事情,还需要费劲回忆吗?
晋王抹抹汗,换了一种问法,“你和你弟弟相处的好么?”
“很好。”
“有没有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
“什么叫‘怪异之处’?”李洪义觉得晋王怎么净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难道是被刺客吓傻了?
晋王:“……”
邵安:“……”
晋王深吸一口气,按住想要暴揍李洪义一顿的冲动,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么说吧。就是,就是……你喜欢吃汤圆吗?”
“……喜欢啊。”李洪义感觉好晕,已经跟不上晋王的跳跃的思维了。
“比如你想吃汤圆,结果吃到嘴里才发现,居然是……糯米团子。你怎么办?”
“……糯米团子也挺好吃的。”
“可你喜欢的是汤圆。”
“我不挑食的。”
“……”晋王无语凝噎,敢不敢再呆一点?
“……”邵安心中偷乐,哥哥还是那么可爱。
晋王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拍桌子怒道:“你怎么就听不懂呢?你弟弟……”
“咳咳咳……”邵安毫无征兆的开始剧烈咳嗽,打断了晋王的话。晋王在一旁看着,无奈的咽下后面的话。
李洪义是个热心肠的人,见邵安难受,忙问道:“丞相怎么了?”
“看来是风吹久了,我们走吧。”
“好。”李洪义觉得今天大家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邵安闻言,二话不说的拉着李洪义就走,留下晋王一人在风中凌乱……
※※※※※
冯彻找邵安,果然是为了刺客的事。虽然刺客一个都没抓到,但他凭借自己多年来的断案经验,从现场的脚印、被害者的伤口等等端倪中,得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结论——刺客非中原人!
“不是中原人?那是谁?西瓯?突厥?”邵安闻言也惊出一身冷汗,这说明晋王党和外邦有勾结啊。
冯彻拱手致歉,“下官无能,并未查出。”
邵安知道,那些刺客是专门训练的,查不出也不能怪冯彻,摆摆手道:“无妨,你也辛苦了。这事得慢慢查。”
冯彻点头,他也没想到,一起谋反案,居然能牵扯这么多人,甚至和通敌扯上关系。
然而冯彻没查到的事,没想到隐卫先查到了。
那是刺杀后的第十天,邵安他们已经启程离开了秦淮,往长安路上慢悠悠的行进着。途经滁州留宿时,张三来了。
听到窗户的轻微响动,看到眼前站着的久违故人,邵安露出一个洞察世事的淡然笑容,“我一直在等你。”
张三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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