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的。即使他能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更无法像以前那样面对他。”
晋王一想的确如此,虽然邵安是李洪义拜把子的兄弟,但牺牲的是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那些人也是兄弟。
“于是,你们就这样……成了陌生人?”晋王光想想就心里难受,明明曾是最亲近的朋友,如今却要形同陌路。
局外人尚且觉得难受,更何况是当事人。可邵安却故作轻松的答道:“总比仇人好吧。可以走了吗?”
“恩,走吧。”晋王最终妥协了,不过不是因为皇帝,也不是因为邵安,而是因为天意弄人。
※※※※※
晋王走了,但他这回荒唐进京的遗留问题还有待解决,毕竟未奉诏入京乃是大罪。不出几天,皇帝御案上弹劾晋王的奏章就堆成了小山。
祖制:亲王非奉诏不得进京,若私自进京图谋不轨者,死罪。万幸晋王溜得快,此刻早已离京,没有被找碴的大臣抓住现行。而那些见过晋王的人,在皇帝的示意下,都牢牢的闭紧嘴巴,半分消息也不敢透露。所以皇帝正大光明的装糊涂,回复说没看见晋王来过。
虽然很多人怀疑,但没证据也无法定罪。可惜晋王逃得了这一劫,逃不了下一劫。他飞得出京城,却无法及时赶回杭州。于是另一大罪名扣了下来,那就是擅离封地。
依旧是祖制:亲王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
这回就算是皇上,也无法保他了。晋王府的属官革职的革职,贬官的贬官,一个个都调离了晋王身边。
而选任新的官员入晋王府,又是一大难题。毕竟晋王今不如昔,是个失势的落魄王爷,又有何人愿意去辅助他呢?
邵安当然希望派可靠的人去晋王那儿,然而他相熟的人都是军中武将,朝中之人只不过是泛泛之交,唯有孙敕是他信任之人,故登门造访,询问一二。
话说最近孙敕一直告假在家休养,算来已多日了。邵安本来以为是小病,没想到去他家一看,只见孙敕脸色蜡黄,形如枯槁,似乎大病了一场。
邵安既吃惊又担忧的慰问道:“孙大人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竟病的如此之重?”
“咳咳咳……”孙敕挣扎着想要起身,被邵安制止,只得躺在床上断断续续道,“只是……偶感风寒,咳咳……并无大碍。”
邵安略懂些医术,观孙敕面容,觉得可不是什么风寒之症,“看你这样子,哪是没有大碍?需要我帮你把把脉吗?”
“不必,不必。咳咳咳……”孙敕居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了。待咳嗽稍止,他平息片刻道,“哪敢劳烦邵相,已请大夫看过,说是修养几日就好。”
邵安注意到了孙敕称呼上的变化,从“珺义”到“邵相”,邵安心里微微有些感慨,但也没说什么。毕竟以前他是长辈,现在却是下属。
“本来想问你点事,看你这样,那就先安心养病吧。”邵安说罢起身要走。
孙敕连忙抬手挽留道:“邵相……公事要紧,下官没事的。”
邵安闻言驻足,回到他跟前重新落座,“晋王府的属官大多被免,如今要重新任命,我想问问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咳咳……邵相的意思是……”
“我要可靠的人,保护晋王。”
现在晋王正处风口浪尖处,稍有不慎则会万劫不复,必须找个聪明且忠心的人,去保护他。
孙敕明白邵安所想,思索半晌后为难道:“可是属官没有前途,一般人恐怕不愿去。”
邵安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轻蔑笑道:“只要那人能助晋王渡过危机,我许他前程似锦。”
“下官明白了。下官手下是有几个人,还算机灵,可担此重任。”随后孙敕说出几个人名,供邵安参考。
邵安对这几人印象不深,能力高低也不知晓,但他最关心的一点是,“这些人可靠吗?”
“他们大多仕途不顺,若许以重利即可。”
以利相诱,确实是世上最可靠的了。邵安点头,“就这么定了。等你病好,安排他们上任吧。”
孙敕病好后,立马派了五人去晋王府。这晋王的问题终于解决完了,然而吴铭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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