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牧魈听出了顾子语前面两层意思,却忽略了第三个层面。他不是大意,他只是从未在他们的未来规划中设定过离开这两个字。
于是,他还是那句话:“都过去了。”
顾子语再次抱紧了旷牧魈,都过去了——这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旷牧魈温柔的抚摸着她如丝般细滑的头发,迷恋的说:“我不想走了。”
顾子语轻轻挣开旷牧魈的怀抱,这一次放开他……就是永远的分开。
她的心痛得成了一地的碎片,但她脸上却娇俏的笑着,佯装狡黠的说:“你想让我再说一次对不起,是我成为了你的负担?”
旷牧魈捂住她的嘴,“我们之间,永远没有对不起,你也不是负担。”
顾子语笑弯了眉眼,“去忙吧。”她还帮旷牧魈披上了衣服,像个细心的妻子絮叨的说:“夜里凉,衣服穿上。”
旷牧魈深深的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恋恋不舍的起身走了。
顾子语一只手摸着似乎还留有旷牧魈的余味的地方,既是在回味;她的另一只手又抓紧了沙发,做工质量都属最好的真皮沙发,轻易被她抓得稀烂,她……也是在告别。
旷牧魈,这个吻就是我们的爱情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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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顾子语预计旷牧魈已经走远了,才打开门,对着空无一人的走道说:“我要见你们少夫人。”
旷莫欢很快就来了,虽然她换了睡衣,但顾子语敢肯定,她也是一晚没睡。
顾子语不敢轻易给旷莫欢下定论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起码她可以说,她很自私,她不休息,也不问问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要休息。
她不想和这样的人多耗半秒钟的时间,直奔主题的说:“我会离开旷牧魈。”
旷莫欢卷翘的睫毛胜利的一眨,虽然过程不尽如意,但结果,终归是她想要的了。
不过顾子语要说的还不止这些,“但是,我只为我的言行负责,旷牧魈那里,交给你。你用什么办法我不管,我只要一个结果,当我走出这个门,我就和他再无瓜葛,而且你必须保证他不会因为我的离开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旷莫欢原本是高兴的,但现在又觉得她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一点,于是她只能矛盾的笑了笑,说:“你给我留了一道难题。”
顾子语也笑了,从头到尾都是她和旷牧魈在被旷莫欢掌控,能反将她一军,并不容易,她付出的代价是一份真挚的感情。
“比起你保护三方帝国的宏愿,这算不上什么。”她嘲讽道。
旷莫欢故意忽略了顾子语脸上轻蔑的表情。她怎么看她,不重要,她从来就不是在乎别人的目光的人,能坐到三方帝国少夫人的位置上,她对取舍二字必须有精准的见解。就像世人所说的那样,经得起多大的诋毁,才受得起多少的赞美,尊敬亦然......
旷莫欢点头,“那倒也是。”她对顾子语变得友好起来,只要没有冲突,她也可以很友善,“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就当是补偿你。”
顾子语早就想好了,“我只想问一句,为了和旷凌爵在一起,你牺牲了些什么?”
旷莫欢的脸色瞬间变了,好长时间都没恢复过来。
不难看出,顾子语戳到了她的痛处。
顾子语淡淡睨视她脸上的痛苦神色,讽刺的想,原来你也会难过,我还以为你在三方帝国的庇护下,早已经刀枪不入。
旷莫欢久久没有吭声,直到她低头看见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表情才慢慢缓和了。她声音清冷,面色平静,仿佛只是在说别人的事,“我出卖了我的公司和家庭,气死了我的爸爸,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家破人亡。”
顾子语沉默了半晌,虽然知道要成为三方帝国的女主人没那么容易,但这个答案,始终是有些沉重了。
“你后悔过吗?”她问。
“不后悔。”旷莫欢眼神灼灼,坚定的摇头,“爱情对我来讲,重于一切。”如果没有旷凌爵,就没有今天的旷莫欢。也许她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从不贪恋三方帝国的财富和权势,她唯一在乎的只有旷凌爵这个人,他值得她放弃所有,哪怕他陪她的时间是那么短......
顾子语轻轻颔首,尽管她不赞同旷莫欢的说法和做法,但......人各有志,谁也不能勉强谁接受谁。
“祝你和你的孩子幸福快乐。”她最后说。
旷莫欢苦涩的笑了,“谢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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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语连夜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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