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叶老夫人醒过来,曹良瑟端着茶水给叶老夫人一气喝下,见眼睛有了神色才道:“娘还好吗?哪里不适?”
叶老夫人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叶三立刻道:“老夫人放心,已经差人去找了,一有消息就立刻带回来。”
王茜群冷笑道:“可不是!大哥可是娇贵公子哥儿,出去摊上了什么事,也没个人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佟霜听此话不妥,正要小声提醒,却见曹良瑟放下茶杯,上前来就是一个耳刮子,这一掌用了力,打得王茜群雪白的脸立刻出了红印子。
众人皆是一惊,曹良瑟骂道:“你这是做为叶家媳妇儿该说的话吗?一是没个大小,敢对大哥幸灾乐祸;二是没个规矩,娘还躺在榻上,说这种刺人心的话来;三来没个教养,丢你王家的脸!”
王茜群怒火中烧,正要开骂,王夫人立刻扯过她,喝道:“还不向良瑟认错!若不是你大嫂是个大度的,今天定饶不了你。”
曹良瑟转过身,不理,沈芸轻声一笑,道:“老夫人需要休息,咱们都在这里没得惹老夫人心中郁结,都散了吧。”
佟霜点头道:“老夫人好好歇息,就先去了。”
叶老夫人拉着曹良瑟,又向其他人往外挥挥手,芮喜一拜道:“芮喜送夫人、三少奶奶。”王茜群捂着脸,只觉着火辣辣的疼,瞪了眼曹良瑟便出去,沈芸见了,笑着跟上。
都出了门,王夫人指着王茜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拂袖离去,佟霜见此,宽慰地向王茜群笑笑便也跟着走了。
沈芸接过海棠递过来的手帕,笑道:“三少奶奶,擦擦汗吧。”
王茜群斜眼一看,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的?还不是被赶出来了。”
沈芸不接话,仔细看看王茜群的脸,假意惊道:“哎呀!不曾想大少奶奶竟然这么狠心,瞧瞧这巴掌印,换成我我都不敢出门了。”
王茜群取过自己的手帕遮住脸,狠狠道:“你最好记着今日你的嘴脸,来日我们走着瞧!”
说罢就要带着玉兰走,沈芸小声叫道:“三少奶奶,我有话对你说!”王茜群回身,见沈芸脸上仍是笑意。
傍晚,曹良瑟从东院回来,绮罗忙扶着坐下,又是捏肩又是捶腿。
还没好好眯眼休息会子,就听得沈芸来了,沈芸把一件物什给绮罗,道:“想来妹妹这几日睡不好,这是从佛寺带回来的檀香,不算什么值钱的,却很是助眠。”
曹良瑟让绮罗去煮茶,抬头看见沈芸眼下也是一片乌青,便拉着走到里屋,道:“姐姐看起来也不好,陪我躺下歇歇吧。”
沈芸应了,亲自取了些檀香点起,二人躺下,都不说话。
还是曹良瑟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禄生究竟在哪儿,心里慌得很。”
沈芸抓过她的手,宽慰道:“禄生福大命大,况且还娶了你这么个福宝,一定逢凶化吉的。”
曹良瑟是真的累了,也不怪沈芸开玩笑,闻着檀香沉沉睡去。
半晌,沈芸起身,拉着绮罗到外面去。
绮罗不明所以,只得见了礼,道:“芸娘。”沈芸打量她一会儿,道:“绮罗姑娘照顾妹妹很是周到,操劳了。”
绮罗心眼里有些瞧不起沈芸的出身,便没好气回道:“我是曹家过来的,照顾少奶奶是本分,谈不上操劳。”
沈芸从腕上褪下一翡翠镯子,交到绮罗手里,笑道:“可巧姑娘生了一截白雪藕臂,用这种色的镯子配着真是好看。”
绮罗虽跟着曹家也见过不少奇珍异宝,瞧着这镯子却也是吃了一惊,绿油油的,通透得。绮罗忙假意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怎敢收芸娘的大礼?”
沈芸笑道:“无功不受禄,妹妹是我在叶府唯一一个说得上体己话的人,如何能不谢谢姑娘你照顾妹妹呢?”
绮罗听得受用,抿嘴笑着,把镯子小心收好道:“芸娘可还有吩咐?”沈芸脸上带着迟疑,又看了看里屋,问道:“这几日妹妹都说睡不好,精神也疲乏,不知是否经常有人来叨扰?”
听此,绮罗也皱眉,似抱怨道:“可不是!那个叫离珠的早晚都来一次,我们少奶奶伺候老夫人回来本就乏了,还得抽出空来应付其他人。”
沈芸冷笑,她早就猜到是佟霜,脸上却是换了一副担忧神色,不好再细说,交代几句便告辞。绮罗摸摸衣袋里的镯子,笑了笑,进屋侯着去了。
次日正午,叶老夫人刚清醒,叶三就拿着书信到了东院。
叶三将书信呈上,言过几句,便提到曹家,叶老夫人微微侧目,芮喜识相,领着众人退下。
小妗在门外站了一会子,见芮喜不在,便捂着肚子说去茅厕,让一个小丫鬟帮忙看着,自己往西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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