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有孕期间,叶老夫人也不定期让小芸送些绸缎、蜜枣过去,小芸傍晚回来笑道:“要说大小姐像夫人呢,整个李府莫不是对小姐服服帖帖的。”
叶老夫人也笑道:“是该让着她的。”
小芸上前替叶老夫人揉着脖子,小声问道:“夫人,大少爷的婚事……”
叶老夫人闭上眼笑道:“这曹家还有个小女儿,叫良瑟的,前些年来李府时见过禄生一面,心心念着要嫁过来呢。”
小芸一滞,笑道:“夫人真真好运气。”
叶老夫人推开小芸的手:“你退下吧,我困倦得很,叫小妗进来就好。”小芸忙作个揖退下。
小妗进来收拾被褥,道:“夫人,快至立秋,天气又冷了些,小妗把这些鸭绒被给你备上,又轻又暖和。”
叶老夫人点点头:“你有心了。”
小妗笑道:“那比得小芸姐姐呢?小妗也只会在这些个地方下功夫罢了。”
叶老夫人转着手里的佛珠串,问:“我只问一句,今儿个晌午,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妗忙跪下,膝行至叶老夫人面前:“小妗如何敢在夫人说谎,妙人姐姐前夜说大少爷去找张公子喝酒,她身子不爽也就没跟着,只叮嘱不要喝得大醉。
恰好那夜是我守夜,我服侍夫人您躺下后,去看了看妙人姐姐,见她实在虚弱我也不便叨扰,刚走到院外就看见回来的大少爷。
大少爷见了我忙把一件绿色物什儿藏进了袖子,可巧,我回了屋内看见小芸姐姐还穿着白天的那件衣裳,只是腰间的绿色绢子没了。”
听此,叶老夫人虚扶着小妗起来:“兴许小芸遗落了绢子让禄生捡到了也是有的。”
小妗佯装迟疑,道:“但,小芸姐姐那儿有一块大少爷赐得玉佩……”
叶老夫人脸色一禀:“玉佩?什么玉佩?”小妗思索一番道:“透绿的,好像还镶了一圈金边……”
“好大胆子!”叶老夫人一拍矮桌:“我说这贱蹄子怎么对禄生的婚事这么上心,原来竟存了这么个心思!小妗,你去悄悄的把玉佩给我带来,我到时好好审问她一番。”
小妗暗暗一笑,领命去了。
这厢的小芸来到了叶家的库房,左盼右顾,着急得很。叶禄生从外进来,便抱住了小芸不撒手,口中乱叫着:“好姐姐,好妹妹,想死我了。”
小芸却不同之前一样迎合,一把推开了,叶禄生奇怪:“怎的?”
小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叶禄生不管那么多,见小芸安静了便又上前搂住。
正当二人忘乎所以,颠鸾倒凤之际,库房门突然被推开,叶老夫人带着下人站在门外,见此大怒:“作孽!还不把他们带走!”
小芸一张脸哪还有半点血色,叶禄生也是吓得不轻,乖乖地跟着去了。
叶家向来把祖宗法纪看得重要,叶家子嗣若犯了错定是要罚在祠堂跪拜思过的,此番叶老夫人把叶禄生揪进了祠堂,将小芸罚在了前厅跪着。
叶老夫人指着灵牌骂道:“我不望你能干出番事业,只求你能消停,平日里我对妙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如今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得无厌了。叶家列祖列宗的脸面你置于何处?”
叶禄生不满,嘴犟道:“妙人是丫鬟,小芸也是丫鬟,有何区别?”
另一厢,叶禄安得了消息也急急得从茶园赶了回来。卓言又去通知王夫人,沐芝在西院口拦了:“夫人说了,这时候老夫人怕是不想看见外人,就不去添堵了。”
待卓言回去复命,王夫人由小妗陪着出来,王夫人笑道:“没了小芸,这陆流芳就失了左膀,看她以后怎么得意。”
小妗赔笑道:“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今后该得意也只能是夫人才是。”王夫人从手上抹下一只银镯,递与小妗:“你是个聪明人,若我得意,必不会亏待你。”
叶老夫人是真的大怒,命下人取了家法,照着叶禄生的背后就是一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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