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一时僵了住,他不知道苏闲何时发现他戴着面具,且这样顺手地找到边角,轻轻一撕,他脸上如同薄翼般透明的面具便被苏闲随手撕了下来,
天地隐华琼,日月惊失色。
突然之间好像有一抹月色的光辉照了进来,顷刻之间好像殿中便染上了光辉,这个郎君,他的身上仿佛带着无尽的清华,站在哪儿,犹如从天而降的神坻仙人,尊贵优雅和神秘的力量瞬间印刻在人心。
在场的诸位看清那少年郎君的容颜,皆吸了口气,世人说三郎俊美,可是三郎哪及此人三分,真是世间难寻的绝世容颜,少年长发玉冠,玉峰眉、明朗清明却又似星辰般的深邃不可探究的眸子、鼻子秀挺,他的皮肤白皙细致,竟比女子的还要漂亮几分,说一句欺霜赛雪不为过,轻抿成一线的唇瓣有些泛着清凉的浅白。
他看起来是一个瘦弱的少年郎君,但是绝不想病者一般无力,而是一种遗世独立的傲然冷淡,好像他就这么轻轻一站,便有一种举手可摘形成的感觉,他的容颜便是世上最精美的画卷,这样的一笔,犹如鬼斧神工一般,是他整个人更加仙姿卓绝出尘,飘逸秀俊,端的是清风明月,白云流水!
他的神态有一些冷,那是一种神秘优雅的冷淡和无视,似是温和怜悯,实在是一点儿都不曾在意,世间上的任何事,都像风从他袖间吹过,不留痕迹。
这大抵便是世间的神坻了,他便是站在你的身前,却是给你一种缥缈虚幻不可触摸的感觉,可又好像他那么真实地存在着,让你心生虔诚膜拜。
这个少年郎君,是从天上下来的神君吗?!
苏闲哭了,眼泪啪啪地往下掉,看起来有多可怜多可怜,这样让人心软的小女郎,那位郎君舍得她这样子哭。
离渊心中自然是舍不得,可苏闲做了事儿让他生气,看着诸位看自己的神色,他脸色越发不悦了,他不喜外出面对世人,除了他喜静之外,便是他这张容颜是个麻烦,虽,他并非在意他人看他的目光,但这这脸,实在容易招惹麻烦,故此,便是他在外也总习惯戴着面具,这样被苏闲一撕
唉,这个小女郎也是缺了管教,应知别人秘密便是知道也别动手做这些无礼粗鲁的事儿,万一遇见了强悍的人物,那可是会吃大亏的,只是这个女郎,他该说些什么好呢?
她哭,可是失望了?失望他不是她想的那人,可她这样的眼泪,却是让他觉得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呼吸都不顺畅了,这个女郎啊,怕是他的劫数。
“美人师兄,我便知,这便是你了”苏闲的眼泪啪啪地往下掉,这便是她的三师兄了,可是他为何不认她,因何不认阿闲,难道他嫌弃阿闲是个小麻烦,总是要大家哄着。
可是,若是不喜,他为何从来不说,她娇气任性,便是长久被宠出来的性子,昔日她和苏慕呆在一起,苏慕什么都想好了,师兄也什么都做好了,她被宠着护着了,所以娇气,若是他不喜欢,何不说出来,阿闲可以改的,也可以很乖很听话的,可是他为何不认她……
美人师兄……大不了以后她乖乖地喊他三师兄,再也不拿他的容貌说事了。
离渊突然听到她又认错了他,脸色一冷,突然放开了手,她一时没有防范,突然失重往地上掉去,她本能地倾身抱住他,扑在他身上。
“放手!”离渊的声音有些冷了,他本来便冷淡,如今脸色那么一冷,倒是显得十分危险,若是熟知他的人此时必然会大吃一惊,离渊此人,何时能像今日这般动怒,便是他人出言不逊,他也从不在意,但这个小女郎却是成功地惹怒了他。
不知是气她行为无状无礼,还是气她认错了人,美人师兄那人当真是长得他这般相似的容颜。她是否会像这般亲密的与他相拥,这般依赖,可无状,可任性她方才将他抱得如此紧,也缘由于此,她以为他是她的师兄,可他分明不是!
她抱他,是因为她认错了人,这让离渊心中很不是滋味,有一种莫名的怒气。
“你撒手。”他说着,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苏闲比他更生气,因为她的美人师兄不认她了,不要她了,她心里难受,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倔强而任性,梗着脖子红着脸叫道:“我不,我不放,美人师兄,你是不是不要阿闲了,是不是不要阿闲了,你为什么不要阿闲了,为什么不要阿闲了”
“你是不是嫌弃阿闲是个麻烦,是不是觉得阿闲实在太笨,什么都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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