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我要他的魂血。”
“魂血!”傅空山的瞳孔一缩,魂血乃命血,如果献给他人,别人只要心念一动就能置自己于死地,当然魂血不能强取,只能由本人主动献出。傅空山心中冷笑,老夫想逃又岂是这个瞎子能阻挡,来日我定百倍奉还。
“此人至尊境,我办不到。”叶秋摇头道。
“剑圣大人刚才说了,他愿助你一臂之力。”董清淡淡地道,“我母子二人需要有一人守护。”
傅空山脸色再变,刚想夺步而出,只觉脖颈冰冷,剑圣的长剑己横在其上。
叶秋道:“也算是个主意,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傅老先生了。”
董清道:“只要老师尽心辅佐,来日必不忘大恩。”
“放*你*娘*狗*屁!”傅空山心中大骂,右手却伸出两指点在眉心处,一滴暗黑色的血液飘然而出,顿时脸然苍白如纸。
董清玉指一屈,那魂血飘飞而来,遁入了自己的眉心,道:“第三,我要《半神法则》,这是我帮冬儿要的。”
在场众人都哗然,没想到这个女人胃口如此之大。
傅空山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善帝心中一震,半神法则!现在的他只要听到这四个字就能极大的触动到他的神经。
叶秋苦笑,又咳出几些鲜血,无奈道:“此物我真的没有,换一样,如果有我一定给你。”
“好,换一样便换一样,这一物你一定有,但若不给,就不要怪我心狠。”董清竖眉道。
“你且说说看。”叶秋道。
董清凤目一睁,道:“我想知道当年你是用什么换来七丈红花的解药,并且我想得到它。”
“只不过是半滴不纯的天河星辰水而己。”叶秋道,“如果我没有,你会如何心狠?”
董清半晌不语,紧握双拳,然后坚定地道,“我会让冬儿和他的父亲一样生生世世活在黑暗的深渊中!”
叶秋心中猛得一颤,“他可是你亲生儿子。”
“我会照顾他一辈子的。”董清道。
“呵呵。”叶秋的笑意无比苦涩,就仿佛十万年前的那一幕重新回到了眼前,他无比清晰的记得当年父亲让他滴入天河星辰水的眼神,那是他此生能记住的为数不多却又刻骨铭心的画面,他的语气甚至有些激动,“既然不喜欢这个孩子,当年又为何执意要嫁给我这个赘婿。”
“我也不瞒你。”董清平静地道:“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叶家老祖布的一个局,我和我外祖父苟寒山还有我娘都不过是他的棋子,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身份的棋子,包括整个剑神阁从一开始就是他埋下的一步棋,甚至还有无数没有用上的棋子,这盘棋下的很深很深。叶家老祖对你了解极深,知道你一生纵横天下却没有经历过最平凡的日子,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这个局的目的就是让你有所牵挂,有所眷恋。”
“有所牵挂。”叶秋苦笑着重复了这几个字,“确实是有所牵挂。”
“但我并不想当这颗棋子。”董清轻咬贝齿,道:“尤其是那一夜并非我所愿,该死的天蜘蟹!”
叶秋自然知道那一夜是哪一夜,那种感觉同样是刻骨铭心的,两相冲击,心中杀意渐消,不禁长长叹了口气,道:“好,我依你,只是要取这天河星辰水需要有一人心甘情愿付出生命。”
董清笑道:“刚才我不知道听哪个老头说要还你一条性命。”
“老朽愿效犬马之劳。”神兵三尊之中一人道,其他二人脸色虽然难看却也没有说什么。
那老人与叶秋来到一间秘室中,两人盘膝而坐,老人问道:“老朽很不明白,有一事想问狷帝。”
“且问。”叶秋道。
“尝言道虎毒不食子,那女人咄咄逼人,狷帝何不取她性命,难道顾念昔日情份。”
叶秋摇头道:“昔日情份只是其次,冬儿年纪太小背负不起太多的东西,需要有人为他分担。试问如果人人找冬儿要《半神法则》,冬儿又该如何走下去。”
老人点头道:“我明白了,但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人去打孩子的主意。”
“哪有不经风雨的草。”
……
一个月后,叶秋走出那秘室,将手中玉瓶和铁牛一并交给了董清。董清初时不以为意,待细细看那瓶中景象时,不禁深吸了口气,才确定这半滴水绝不是凡物。
次日,叶秋与金梧桐道别。金梧桐满眼泪波,没想到夫妻一场竟是如此结局。
董清一行往商都而去,此去商都带着叶冬还是颇有不便,几人商议后决定把孩子留在剑神阁。
叶秋放生了麒麟兽,然后将孩子托付给董长风夫妇,抚着他的脸蛋道:“冬儿要听碧儿姑姑的话,爹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叶冬痛哭流涕一场,强忍哽咽地问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叶秋鼻子微酸,“爹爹办完事后马上回来,记住爹爹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过日子,像平凡人一样好好过一生。”
这句话虽然简单,却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能理解,叶冬用力地点了点头,含着泪水看着叶秋的身影在北风中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道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