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容若,你可知罪?”戴邦仁用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向着天行容若昏睡的方向,厉声喝问,完全无视天行健这么一位控者。
因为此时的戴邦仁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是以联邦副总统的身份彰显,所代表的是整个人类联邦法案的最高威严,庄严而肃穆。
“杀!”
人群中传来整齐划一、情绪激烈的喊杀声。
此声一出,天行容若眼睛一睁,内里红芒隐约涌动,伤痕累累的小身躯似要挣脱天行健的怀抱,随时准备大杀四方。
可是,在天行健一脸平和的极力安抚下,天行容若还是乖乖顺从,重新闭上了眼睛,安心地陷入沉睡。
“你们智脑,可曾正常?”天行健不打算以势欺人,像一个平常老人那样,向戴邦仁发问。
“正常。”戴邦仁顺势检查了十多个人的个人智脑以示公正,最后正容回答了天行健的问题。
由此刻开始,一个临时联邦法庭就此成立。
天行容若是被告,天行健是他的辩护律师。副总统戴邦仁则代表联邦政府的权威,以及各方势力的公诉人。其余不相干人,则充当一个巨大的陪审团。
如果按照联邦宪法的特别条例,天行容若此刻就应该被直接诛杀了,但眼前有一个武力超群的控者天行健护着,大家就必须摆在台面讲个清楚,辩个明白,让双方心服口服。
如若用强,今相信晚天行府邸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不单单因为天行健是深不可测的控者,还因为此刻大家的智脑已经无法向外发出任何信息,而外围黑压压的人群不知道又有多少天行家族手持武器的安保部队。
此时此景,必须要有一个公正的审判,才能让全部的人得到各自安好的结局。
“那此时此刻,智脑可曾报警?”天行健继续云淡风轻地追问戴邦仁。
戴邦仁瞄了一下手上的智脑,眼内疑惑之色一闪而过,然后毫不犹豫地反击。
“刚才响过。先是深红、再是黑红、后是浅红、最后黑红变漆黑。天行族长,我要强调一点,天行容若是天杀体,杀人无数,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天行健并不理会戴邦仁的振振有词,依然不紧不慢地问了一个问题:
“他为何杀人?”
对于这个问题,不仅戴邦仁沉默了,连周围很多的人都无言以对。
原本以为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大家都以为是天杀体自己发狂杀人,却没想到另有内情。
天行健轻蔑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开始惴惴不安的人群,尤其是华夏几个家族那边的世家子弟,然后吩咐了一件事:
“天行践长老,把故客松厅的监控调出来,发到每一个宾客手上,让他们好好看看事情的起因经过。”
不一会儿,所有宾客手腕上的个人智脑都收到一个视频文件。
一看监控视频,众人一片哗然。而后窃窃私语一番,继续沉默。
半响,天行健亦不复平静,眼内带霜,望向七大家族的那群世家子弟更是杀气腾腾,嘴里冷哼不停,让十几个世家子弟如坠冰窖,索索发抖。
“我这孙儿是个早产儿。父亲是我长子天行军,母亲是陈家明珠琴仙子陈秀儿。两人本就天赋异禀,资质超人一等,二人结合,可谓是天作之合。可惜……”
天行健讲着讲着,神情一阵落寞,万分感伤。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我孙儿生下来就是龙凤之姿,奈何天妒英才,致其早产。所以精神一直不稳定。”
天行健稍微压下激荡的心绪,点了几下手腕上的智脑屏幕,调出两份文章,发给了在场所有人,并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是天行医疗医药集团关于我孙儿天行容若的精神检查报告。如果你等不信,还有一份第一家的详细检查报告。”
看到天行健胆敢使用天行医疗医药集团最大竞争对手第一家的报告,众人将信将疑地浏览了两份报告。
其实,随着天行健讲得有板有眼,有理有据,众人的脸色变得越发复杂难看,隐隐有点不甘心。
但很快,最后一点的希望很快被天行健轻描淡写地击破了。
“间歇性精神病发作,会让智脑做出警报误报。这是有案例可循的。这些你们可以稍后用智脑查询,相信查询的结果会证实我的话并无虚假。”
大家明知道天行健的理由牵强,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沉默以对,等待戴邦仁的反击。
但他们等来的是戴邦仁的沉默。
事已至此,天行容若是天杀体的结论,已被天行健三言两语推翻了。
换言之,天行容若杀人伤人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性质。
如果真正细究起来,还是他们自己人对一个小婴儿先动的手,惹的祸,落到现在这种下场,有点咎由自取。
放到真正的联邦法庭,也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无论天行容若是否是天杀体,但眼前有太多无辜的人死伤,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天行容若要负起主要责任。”
戴邦仁搓了搓双手,再次指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堆,对这个事实性的问题毫不退让,强硬回击。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