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沮授,终于见到沮授了,又一个能左右三国天下大势的智囊,高燚强撑着疲累的身体,沮授的手早伸了过来,话语温润而有力:“公子方才在黑山敌阵大显神威,令沮某甚为钦佩,故而令秦翻领数千钻地能手,草草开出这一条密道来,天幸救得公子回来!”
这是高燚忽然记起赵云来,脸色微变道:“先生可把我云弟也一同救出了?他与我誓共生死,他若有事,我何心安?”
话犹未完,早见赵云与另一批死士自另一条密道而出,见了高燚,喜极而泣道:“兄长安心,子龙并无事情!”
“呼”高燚长出一口气,转忧为喜,“我二人今日当真是福大命大,这样竟也没有死掉!”
“哈哈,这里可不是说话处,褚飞燕的人随时会发现这里,我们先回城中,再慢慢叙事!”沮授负手身后,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那就有劳先生了!”无论如何,沮授的到来对高燚来说都是一个惊喜,此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内可保境安民,外能料敌决胜,官渡前后,袁绍刚愎自用不用其谋,否则历史就要改写了。
而现在高燚就要改写沮授的命运!
几人沿密道潜行,很快便到了城中,尹楷不知从哪里得的消息,已经带人候在外面,见高燚赵云无事,大笑道:“二位英勇盖世,可真是令人钦佩啊!”
赵云冷笑一声道:“还得多谢将军,不发一兵一卒救应,方成就我与兄长二人勇名!”
尹楷的脸上立即就布满了黑线,他嘿嘿一笑掩饰过去,却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沮授,这下却是吃惊不小:“沮授先生,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沮授笑笑,对尹楷一拱手:“将军莫不是不欢迎沮某?”
“欢迎,欢迎,真是太欢迎了!”尹楷的脸上马上就笑成了一朵花,“有先生坐镇于此,不要说一个小小的褚飞燕就连张角亲来,又有何惧?”
沮授也笑了,笑得让尹楷胆寒:“将军可真会说笑,沮某若有那等本事,自家城池会被人夺了去?邯郸紧邻广平,却未能发兵救援,想来将军当时人马必定为贼人掣肘,故而脱不开身罢了!”
这番话暗藏机锋,正是嘲讽尹楷作壁上观的行径,可尹楷明知其中双关之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默认,况且眼前沮授又是又是名震五湖四海的人物,他尹楷除了笑脸相迎,别无他法:“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当日形势,正是如此,尹某力有未逮,只好安顿了先生族中人,略尽绵薄之力!”
沮授却不理会尹楷,而是目光转向高燚,口中赞道:“沮某不过是一介流亡之人,这位少年英雄才是邯郸的希望所在!”
“现在战事正是吃紧,几位却还有闲情逸致在此说笑!”忽听一阵人声马嘶,居然是落月骑着浮云而来,她第一眼便瞧见了血人一般的高燚,登时愣住,碍于人多,只好忍住心头惊涛骇浪,平静说道:“盗马贼,你的马,见你出城厮杀却不带上它,似乎现在很不高兴!”
似乎为了印证落月这句话一般,浮云果然前蹄一抬,嘶鸣不已,摇头摆尾,落月索性跳下来,牵到高燚身边,长发飞散,正遮住了如玉容颜,高燚却在心中窃笑:“好一个长发女鬼!”
这时一名传令飞马来到,对尹楷耳语几句,听的尹楷不住点头,继而大笑,他喝令其退下,笑着看向其他人:“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诸位想不想知道?”
高燚与沮授对视一眼,相顾一笑,一齐摇头:“不想,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
落月不解:“两个怪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高燚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一定是沮鹄公子找到了黑山贼粮草所在,并一把火烧掉了,恐怕现在敌人已经人心惶惶了!”
沮授点头:“果然和沮某所料不谋而合,可是好消息虽可喜可贺,却也有一个坏消息令人心忧!”
“先生不必心忧,令公子一定是被强敌所阻,这匹浮云马脚力极快,冲锋陷阵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此时围城贼人心知粮草被断,正是人心不安之时,待我骑了此马,必定救得令公子归来!”
赵云却道:“此等小事,不需劳烦兄长,兄长可安于城中与先生议事,子龙斗胆借兄长兵器与战马一用,再得得一百骑兵相助,若无功而返,甘愿献上项上人头!”
“壮哉,秦某愿一同前往!”秦翻知道此次凶险万分,却也是杀敌扬名的最好时机,当即慷慨道。
“我也愿往,我也愿往!”一时之间,竟有千余人一齐响应,大多是沮家死士,可也有数百尹楷部下,倒让尹楷有些汗颜了。
“甚好,云弟,我便在城中为你设下庆功宴,只等你杀敌归来,再开怀畅饮!”高燚本也想同去,只可惜他体力已到极限,只好将落月神枪与浮云马一并交付于赵云,神色凝重。
“兄长放心!子龙去去便来”赵云深知高燚心情,话语也是一贯的令人安心。
城门大开,赵云手持落月神枪,胯下浮云神马,身后是同样战意高涨的秦翻和一千骑兵。
“杀!”i1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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