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路旁草丛里忽然闪出两个黄巾兵,见到高燚策马而来,拿起手中长枪便一左一右刺向高燚坐下马匹,这二人来得突然,高燚完全不及防备,待到反应过来之时,他原先所骑的马已经肚子上多了两个血窟窿,倒在血泊之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真不愧是雇来的马,战斗力就是差!”高燚恨恨啐了一口,那两个黄巾兵见马上之人翻身落地持枪立定,当下再度舍命杀来,高燚哪里会把这两个小角色放在眼里,倒握枪柄,只一招双龙出海,不待二人兵器来到,银枪已经后发先至,猛力一扫,这二人只觉下身一凉,低头看时,大腿早已平添两道长约数寸深可见骨的伤口,登时血流如注,大呼痛时,人已双双瘫在地上。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高燚自己都惊叹于他的功力见长了,大概是与赵云这等高手相处了一段时间,平日多有切磋,不知不觉就武艺精进来吧,他用枪指着地上二人粗声问道:“你二人是谁人部下,前方可还有探马?”
哪知道这二人嘴巴还挺硬,异口同声道:“你最好杀了我们,我们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以为我没有手段对付你们了吗?”高燚恶狠狠道,本想一枪结果了他们性命,但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了,杀了也没有任何好处,只是可惜了他花光了赵云积蓄雇来的马,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难道要他步战去骚扰张角大军后方吗?在三国混,没有马就是寸步难行啊!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高燚撇下两个黄巾兵,有些懊恼地向前走去。
“你真的不杀我们?”一个黄巾兵疑惑地看着高燚的背影说道。
“你们也是穷苦百姓出身,如果不是生活所逼,谁会去和朝廷作对?真正该杀的,是朝廷的无道昏君和奸佞小人!”高燚并不停下,想起了自己读过的看过的史书,似乎是自嘲地自言自语,当然,他也不指望这两个家伙能听懂这番话。
“那个,前方二里处,不知是谁拴了一匹马,似乎是大宛宝马,如果你有能耐,就去驯服了它,就当我们兄弟对你不杀之恩的报答!”另一个黄巾兵迟疑着说出了一个让高燚惊喜的消息。
“谢了!”高燚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提枪便朝着这两个黄巾所说的地方疾奔而去。
看着高燚离开的身影,两个黄巾兵一面互相扶持着站起来一面,先前说话的一人有些不满道:“廖化,你何必跟他说这些,他身手这样好,可是我们黄巾军的大敌啊!”
被称为廖化的黄巾小兵反问那人道:“杜远,事到如今你还在盲目崇拜那个张角吗?看看他起事以来,手下渠帅都做了什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兄弟二人当初投奔他,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屠戮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他们和官军对敌那一次得胜过,我们跟着这样的部队只会落得横尸荒野的下场,我廖化不想就这样白白死去!”
杜远捂着腿上伤口一瘸一拐连连吸气:“你说的没错,但我们这样出身贫贱的小卒能有什么出路?”
廖化望着高燚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天下大乱,总会有明主出现的,到时我们再去投奔,何愁不能光宗耀祖?现在我们还是找个山野偏僻处养养伤再说吧!”
高燚并没有听到廖化和杜远二人的对话,如果听到他肯定会叹息于自己和一个三国后期的蜀国大将擦肩而过,他现在的所有心思都在廖化说的那匹大宛宝马上。
果然,没有跑出多远,高燚就遥遥看见一道亮丽夺目的身影,待到近前看个仔细后,高燚不由看得呆了!
真真一匹好马!全身火红如同沐浴在火焰之中,无半根杂毛仿佛浑然天成,个头比其他战马足足能高出一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奔驰如惊风迅雷,俨然是马中翘楚!
如此宝马良驹任是谁也会有错过不放过啊,高燚满心欢喜地摸到它的屁股后面,刚想有所动作,不想这马很有灵气,当即后蹄一蹬,高燚正想入非非,哪里顾及得了这些,自然是猝不及防,被这宝马一蹄子踹上胸口,量这马爆发力何等惊人,高燚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整个人连连向后滚去,其状甚是狼狈不堪。
“我日你大爷——”高燚好容易爬了起来,看着胸口比他的巴掌还要大的马蹄印,怒火也上来了,“小样,今天爷非把你收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