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寡人,现如今她生命的唯一支柱便是外孙女林书画,对她百般疼爱。
林家又因为书画年幼失去父母,又是林家唯一的女孩,更是异常怜爱。
可林书画却没有像其他在溺爱中成长的女孩一样刁蛮任性,反而比同龄的孩子多了几份成熟理智,年纪轻轻却异常聪慧,具有极强的商业头脑。
小小年纪便已经开始帮外婆打理南华学院的事物,她不仅是南华学院的学生、学生会的主席,也是南华学院的常任理事,具有实权。
也成为整个华人圈里最著名,最富有,最年轻的名媛。
嫣然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皮肤白净。一头长发利落的梳在后面,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一丝喜悲。
她站在那里。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优雅、高傲、冷漠,镇定自若的神情仿佛在告诉她们,在她面前她们不过都是孩子,而她却早已脱离了孩子该有的稚嫩成为大人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她明明和她们一样也只有16岁而已。可却拥有超乎这个年龄的强大气场,瞬间便让人肃然起敬,不敢随意放肆,就如现在整个闹哄哄的食堂突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
林书画走的时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仅仅只是一眼。嫣然却能感觉到她眼眸中迸发而出的寒冷,似是一种警告,让她好自为之。
嫣然的直觉告诉她,这样的女孩,太过冰冷狠辣,永远不要和她成为敌人。
“你还好吗?”人群随着林书画的退场而渐渐散去,轩木看着嫣然有些发红的脸颊问道,眼眸温润。伸手想要查看她的脸颊,却被她撇开。
“没事!”她淡淡的道,低头不去看他。拿起书直接离开了。
初春的天气凉凉的,她走在学校的柏油马路上,看着树枝上冒出的新绿,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火辣辣的疼,鼻子酸酸的。想奶奶和嫣羽了,心中酸涩。
一阵冷风吹过。嫣然缩了缩肩,春天来了。却为什么还这么冷。
突然背后沉甸甸的披着一个人的校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暖,是他!
离开食堂后,轩木便一直跟在嫣然后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跟着,不敢打扰。
“你不用这样,我没事!”她脱掉他的外套递到他手上。
“穿着吧!冷!”他说。
“不要!”两个字简短有力,再明显不过的拒绝,神情冷漠。
“穿着!”他的神情已有些不悦,口气生硬,霸道的将衣服披到她身上。
轩木眉头紧锁,她真的看不出他很担心她么?
他已经在向她示弱了,这样委曲求全的先跟她和解,可她却如此不领情。
“我都说了我不要!”她冰冷的说,情绪坏透了,将他的衣服脱下塞到他的手里,甚至不愿正视他,转身继续向前走。
“啪!”他狠狠地将校服甩在地上对着她的背影大喊道:“顾嫣然,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很愤怒,为自己,为她!
他从没有如此低声下气的去讨好过谁,她是唯一的一个。
他也从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会随着她的喜悲而患得患失。
赵琴打她,她不知道他有多心疼,即使是从山崖上摔下来也从没有那么疼过……他痛恨这样的自己,感觉像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头脑混乱,睁着眼睛想的是顾嫣然,闭着眼睛想的还是顾嫣然。
可她呢?她知道么?
她似乎过得很好,好到让他抓狂。
面对他的示弱,他的讨好,她竟可以做到到视若罔闻,无动于衷。
他真的受够了她的冷漠,受够了她把他当成空气,他觉得自己快被她逼疯了。
她并没有回头,而是选择继续走自己的路。
而他呢?愤怒的站了一会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也选择转身。
不再傻傻的跟在她后面,又一次对自己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不就是个顾嫣然么?
既然她这么不把他当回事儿,他又何苦非要对她死缠烂打,她有什么好,心眼儿小,爱生闷气,又不会撒娇……脾气又倔的跟头牛似的,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喜欢她,于是转身气呼呼的离开。
一条柏油马路,两个背道而驰的人。
太阳很高,天很蓝,不知何时泥土里已经钻出一片新绿,这样生机勃勃的春天,两个气鼓鼓的各走各的年轻人,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正是爱生气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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