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命人撤除窗户的遮挡物,收起白布,酒楼内恢复了明亮,然而仍旧是静寂一片,所有人都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幻中恢复过来。
其实,那道光束只不过是刘勤用几面铜镜反射出来的,所谓的高山草地花朵小鸟蝴蝶,都是事先画好了,再用幻灯片原理,映射到白布上的。至于鸟叫声,自然是口技艺人的功劳。而白布上的怜月姑娘,就是运用了小孔成像原理,再加上铜镜反射光线的作用而已。
这些对前一世人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在这时代,无疑是神一样的存在。由于条件限制,刘勤花费了近月的时间才基本实验成功,以他的眼光看来,太粗糙了,想不到却引起如此大的震撼。他原本只是想,别出心裁,供大家一乐,此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玩过头了。
房间内的怜月对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她一曲终了,并没有得到预料中的欢呼,正诧异地望着刘勤。她原本带了一个使女过来,演出时使女到外面看热闹去了,却迟迟没有回转。
“怜月姑娘,咱们出去见见各位来宾如何?”刘勤意识到解铃还须系铃人,忙邀请怜月与大家见面,有必要解说一下刚才的情景,他可不想被人认为是神棍。
“奴家悉听尊便!”怜月顾不上追究使女的问题,连忙抱着琵琶,起身嫣然一笑。
怜月的美确实超乎寻常,这一笑,竟然令刘勤一呆,幸好他及时醒悟过来,连忙上前推门引领怜月出去。刘勤瞬间变化的表情,都落在怜月的眼里,她眼里闪动了别样的神采,又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怜月的使女正神情发呆地站在门口,怜月低声呵斥了几句,才令她醒悟过来。她眼神游移不定地望了刘勤几眼,低垂着头跟在怜月后面。
刘勤带着怜月主仆,走到栏杆边,望着楼上楼下惊疑不定的客人,大笑道:“各位来宾,刚才只是刘某准备的一些障眼法,雕虫小技,让诸位见笑了!”
“障眼法?刘西席是说那些都是假的?”二楼传来一声问询。
“当然都是假的,那些高山草地花朵等都是事先画出来的,只不过,花费了一些技巧,才把它们融合到一起,呈现给诸位来宾欣赏!来人,把那些图画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刘勤命人把事先准备的画布,拿出来,一一展示给大家,大家这才释然,不过,刚才如梦如幻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不由都对刘勤佩服得五体投地。
怜月对刘勤的一番话,不知所以,但她看见使女异样的神情,知道此中一定大有文章。她并没有急着追问,而是安静地站在刘勤身边,浅笑面对楼上楼下投来的艳羡目光。
刘勤对刚才的情景稍一解说,接着就隆重介绍了怜月姑娘,并在来宾雷鸣般的欢呼声中,亲自把怜月送上酒楼门外的马车。随后,他又赶回三楼雅间,逐一问候诸位贵宾,最后留在姚老尚书的房间。
姚老尚书喝下刘勤敬的酒,笑道:“小友,你刚才那个障眼法,当真是妙不可言,老夫若不是对你了解甚深,也要认为你是神人下凡了!你刚才的解说非常好,可见你是有大智慧的人!”
“老尚书过奖了,小子只不过是不想被人当做神棍而已!”刘勤又敬了包夫子一杯酒,对姚老尚书笑道。
“神棍?哈哈,恐怕从今以后,你这个神棍之名是逃不掉了!小友,听了你刚才的讲解,回想一下,白布上的风景确实是画出来的,但人决不是画的,你是如何把怜月姑娘弄到白布上的?”
“老尚书慧眼明鉴,怜月姑娘确实不是画的,只不过弄了一点技巧。其实,这个技巧也不是什么神通,先贤典籍中早有记载的!”
“哦?小友莫非说的是墨家的技法?”一旁的包岚犹豫地问道。
“包夫子说的不错,正是墨家典籍中记载的小孔成像之法!小子,再略微增加一点变化而已。”
“小友是墨门弟子?”
“不是,小子对诸子百家都有涉猎,只是都不精通!”
“小友过谦了,以小友才学,他年必成一代宗师!好了,老夫二人也要回去了,你若有空,就到翠园来叙叙话!”
“老尚书过奖了!小子恭送老尚书和包夫子!”
“你很忙,就不必了,哦,对了,别忘了为老夫寿辰写首新作!”
“小子谨遵吩咐!”
刘勤亲自把姚老尚书和包夫子送上酒楼外等候的马车上,才转回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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