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看了,肯定不明白何意。而刘勤不同,他修炼过形意拳,并且已是暗劲高手,对吐纳之法自是非常熟悉。《天龙经》虽然高深很多,但修炼的道理是相通的,他略一思索,便理解了第一重经文的内涵,随即按照经文表述进行修炼。
或许是《天龙经》与形意拳的内劲修炼法门有很大差异,开始他修炼得并不顺利,身体里精气流转之间,总有些迟滞之感。但他不急不躁,严格按照经文中描述的法门,催动真气流转,一遍,两遍...五遍之后,才让筋脉穴位之间融会贯通,真气在三十六周天运转,他也慢慢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刘勤慢慢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见窗外已是天色微明,方知这一坐息花了几个时辰。但他对坐息效果非常满意,此时他精力充沛,浑身舒坦,连左后肩的伤口也仿佛不再疼痛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顺利达到了第一重境界的要求,但他修炼收尾时,如尤未尽的气力,使他有向第二重境界迈进的冲动。也到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天龙经》的神奇,并下定决心要修炼好。
现在离天光大亮还有一段时间,刘勤没有下床,继续盘坐床上,先是默诵一遍全部经文,然后运起真气,按照第一重法门继续调息。
洪秀娘一大早,就和画儿带着早餐,赶到刘勤住的小跨院。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进刘勤的房间就改了敲门等候的习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由于来得太早,房间里还有些阴暗,刘勤也好像没有起床,她示意画儿把早餐放在桌上,并在外间等候,她自己却径自走进内间卧室。
刘勤在洪秀娘进门时,就从脚步声中推测是她,也就懒得下床招呼,继续调息,直到洪秀娘走进内间,才睁开眼睛微笑地看着她。
洪秀娘看见刘勤盘坐在床上,而被子仿佛没有动过,惊问道:“郎君,你不会就是这么坐一晚的吧?”
刘勤伸腿下床,穿上洪秀娘递给的外衫,笑道:“是呀,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我是练武之人,坐息和睡觉效果差不多,你看,我现在精神不是非常好嘛!”
“奴家不懂这些,郎君坐下来,奴家为你换药了!”洪秀娘搬过一张圆凳子,让刘勤坐下,然后去外间拿来金疮药,又要亲自给他换药。
“换药的事让画儿或其他丫头做就行了,不用你亲自动手!”刘勤褪下左肩衣衫,说道。
“奴家自己动手放心一点!”
洪秀娘熟练地解开包扎的布条,拿起旁边的淡盐水,正要清洗伤口,但她看清伤口情形,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噫,伤口竟然这么快就结疤了!”
刘勤明白这一定昨晚修炼《天龙经》的功效,嘴里却笑道:“这都是秀娘的功劳嘛,有秀娘你这个大美人亲自动手,当然会好得快一些!”
“奴家才不是大美人哩!”
洪秀娘听见心上人的赞美,嘴里如此说,心里却乐开了花,眼波里都洋溢着喜悦的光彩,手上的动作更加轻微,小心翼翼地洗好伤口,敷上金疮药,再仔细包扎好。
刘勤起身整理衣衫,洪秀娘上前帮着系好了腰带,并没有离开,而是贴近他的胸前,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说道:“爹爹昨晚听说你受伤了,很担心,本要过来探望,是奴家拦住了。爹爹吩咐奴家要好好伺候你,爹爹还说,后院有空闲的房子,让你搬到后院去住,奴家也可以就近伺候!”
“住到后院?这是洪叔父的意思?”
“当然...也是奴家的意思!”
刘勤呵呵一笑,伸手揽住洪秀娘的纤腰,把抱进怀里,在她脸颊轻吻了一下,说道:“你和叔父的心意,我明白,暂时还是不去了,这个小跨院很是幽静,便于我修炼武功!”
刘勤见洪秀娘眼神里有些失望,忙故意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最近在修炼一门功夫,三五个月之内不能近女色,我担心住在一起,若是把持不住,就前功尽弃了!”
一番话说得洪秀娘,脸泛红霞,她声音低得如同蚊蝇般道:“奴家等你...你功夫修炼好了,一定要搬进后院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