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能通往九子山,左边一条路是老路,绕过一片山林,要远上十几里路;右边前方原本有一条大河,前两年池州知州倡导地方乡绅捐资修建了一座桥,如今人们都是通过这座桥来往青阳和池州之间。”姚管事对池州掌故如数家珍。
“池州知州倒干了一件大好事!”
刘勤说罢,抬头朝分岔路口打量起来,发现两条路交叉处插着一块木牌,不由说道:“噫,那里好像有块告示牌,不知写些什么?”
杨三公子忙示意身边一个护卫上前查看。
“禀报公子,右边这条路不通,前方石桥被水冲断了!”
“什么?”杨三公子听了前去查看的护卫禀报,难以置信地喝问一句。
那名护卫把木牌上的内容再次重复一遍,众人顿时傻眼了。刘勤急忙对姚管事问道:“姚兄弟,那座桥离此地多远?派个人过去查实一下。”
“石桥离此地约有五六里远!”
五六里,来回就是十几里了,杨三公子正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前去查实,忽然看到侧边山道上走过来一个担柴的樵夫,喜道:“那边过来一个樵夫,咱们去问问就行了!”
“小可去吧!”
刘勤说完,催马迎上樵夫,距离樵夫几丈远时跳下马,步行上前拱手问道:“老人家请了,小可等人是赶往青阳九子山进香的,那边路口插着一块木牌,说是右边那条路断了,不知可否属实?”
“上个月山洪暴发,右边新路石桥被冲断了,如今人们都是走左边老路往来青阳和池州!”
“听说左边老路要绕过一大片山林,会远上十几里路,不知可有其他路径?”
“有一条小路可以穿过山林的,并不比右边新路远多少!”
“老人家,不知那条小路好不好找?”
“此去七八里地有一个分岔路口,右转一条小路,就可以横穿山林!”
“那条小路好不好走?我等都是骑马的,通过没问题吧?”
“没问题,山民们还经常推着小车子从此路赶去青阳!”
“好,多谢老人家!”
“不用谢,公子们一路好走!”
刘勤拱手谢过樵夫,回到众人跟前,把探听来消息告知大家。大家听说另有捷径,自是喜上心头,都欢快地催马冲上左边老路。
老樵夫立在路旁,扫了一眼分岔路口的木牌,又望着杨三公子等人离去的背影,露出诡异地一笑。继而,他竟然拔了木牌,挑着木柴朝右边路上走去。
杨三公子和刘勤等如何得知老樵夫的怪异举动?他们一路催马而行,七八里地的时候,果然发现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延伸进山林。看小路的样子,似是常有人踩踏的痕迹,众人也就没有犹豫,右转马头从小路穿进山林。
这片林地也不知有多大,反正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架势,林地种植的大多是高大粗壮的翠竹,枝叶密密麻麻,遮云闭日。竹林间缭绕着,一些淡淡的轻烟,微风过去,竹梢头枝叶沙沙作响,别有一番幽境。林间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添无穷韵味。
众人逐渐深入林地,都不知不觉陶醉在迷人的景致里,不由信马由缰,顺着小路而行。特别是杨三公子,文艺潜质暴发,不时吟唱几句诗词,或是与刘勤交流一些书法艺术。
忽然刘勤感到肚子一阵饥鸣,自嘲地笑笑,随意扫了周围一眼,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吃惊地拉住缰绳,大喊道:“都停住!”
“刘兄怎么怎么啦?”杨三公子带住马,回头不解地问道。
“杨兄,咱们进入山林多久了?”
“这个...”
杨三公子听了刘勤的问话,惊讶得不知如何回答,其他人也是愣住了。
这时,姚管事抬头看了看竹林枝叶间露出的天色,大惊道:“怎么天快黑了?咱们莫非在山林里转了一整天,这,这怎么可能?”
“不是莫非,而是肯定,大家有没有饥饿的感觉?咱们正是在山林里转了一天,没有吃东西才会饿!大家再看看地上纵横交错的小路,看来咱们不知不觉中迷路了!”刘勤指着地上对众人说道。
大家这才感觉到确实很饿了,一时惊慌不定,护卫于统领迟疑地说道:“咱们会不会是进了一个迷阵?”
“迷阵?哦,我想起来了,红裙吹箫女给咱们的锦囊中曾说,‘太乙上仙,大法迷魂’,看来这里就是‘太乙迷魂阵’了,同时她也警告我们‘逢林莫入’,只怪咱们当时没有参透,咱们是上了老樵夫的当啦!”刘勤想到这条小路还是自己从老樵夫那里打听来的,更是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