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对何元的话不便制评,联系到刘文博在洪家铺子时种种劣迹,确实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该干的事。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但愿洪家不再乱点鸳鸯谱,毁了洪秀娘,也毁了洪家。
何元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刘文博的不是,他是洪家的忠仆,刘勤对他的心情能够理解,也就附和着说了几句。却不知,今晚何元的到来是有目的,是领了老家主的吩咐,来探路的。
老家主虽然病了,但不糊涂,把洪家上上下下的事情,早已看在眼里,对洪家的变化,女儿的心思,一清二楚。老家主对刘勤也非常满意,刘文博的事一了解,他立即安排何元过来探听虚实。
刘勤的真实想法,何元不知道,但通过刘勤的言行,何元心里踏实了,因此也多喝了两杯,走的时候,还带着满意的笑容。
何元心里所想,是不是就是刘勤的真实想法呢?其实,刘勤对这件事到底想法,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不是木头人,洪秀娘的情意,他心知肚明,但让他马上接受洪秀娘,却是无法做到。并不是因为洪秀娘曾经结过婚,他来自前一世,这个念头当然不会有,他无法逾越的是长久凝成的心结!
刘勤年幼时,母亲抛夫弃子跟有钱人私奔了,对他伤害非常大。因此,他对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有一种顽固的抗拒心理,这也就是他前一世在学校,对那些所谓系花校花不屑一顾的原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洪秀娘的一片深情,刘勤感触到了,他对这个女人也同样有了非一般的感情,但因为心结难解,令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情的债,他不知如何弥补,唯有不断努力,想尽办法帮她复兴洪家。
香水的发展进入了快车道,如今不仅在安庆府家喻户晓,周边州府富裕阶层,也通过不同渠道得知详情,但由于香水目前产能不足,还无法满足更大的市场需求。周边州府的达官显贵们,只得通过安庆府的亲朋代购,或派人过来购买。
为了适应市场需要,洪秀娘把布庄旁边的铺面租了下来,专门销售香水,王二因为刘勤的关系升为掌柜。他这个掌柜每天都过着冰火两重天的日子,上午忙得喉咙冒烟,下午闲得蛋痛。原因是每天批量上架的香水,不到半天功夫,就被抢购一空。香水的紧俏,有些精明的人,每天都早早来抢购几瓶,再高价转手出去,这大概就是早期的黄牛吧。
刘勤这几天的心思却没有放在香水上,评酒会报名的日子临近了,他在研究历次文会的模式,同时攻读诗书,为评酒会前的文会做些准备。
“刘兄!”
“秀,东主来啦?王二叔也来啦?”刘勤正在书房看书,听到呼喊,转头见是洪秀娘来了,后面跟着王二,急忙起身迎接。
“王掌柜也不是外人,刘兄不用多礼,大家都坐下说吧!”洪秀娘美目白了刘勤一眼,娇声道。
洪秀娘坐在刘勤刚才的座位上,翻了翻他看的书,又说道:“刘兄,王掌柜今天进府,是想问一下增加每天香水的销售量,咱们的库存不少,奴家打算同意,不知你的意思是?”
“不,目前不能增加销量!”刘勤想也没想就接口答道。
“这是为何?”
刘勤没有答复洪秀娘,而是转头对王二说道:“王二叔,你回店之后,以洪家名义张贴一份告示,就说:由于香水原料名贵,生产工序复杂,产量有限,从即日起实行限购,每人最多只允许购买两瓶。同时为了感谢顾客的厚爱,洪府郑重承诺,香水决不涨价,洪家竭尽全力扩大产量,满足广大顾客的需求!”
王二叔见洪秀娘没有其他表示,立即起身施礼道:“小老儿这就去办,东主,西席,小老儿告退!”
洪秀娘等王二去远了,急忙问道:“刘兄,咱们库存量已经不少了,为何...”
刘勤打断她的话语,笑道:“秀娘,急什么,香水是消耗品,顾客们用习惯了,一年四季都要用,咱们还怕卖不掉?而且,随着香水的知名度越来越广,外地需求必然增大,咱们的产量增加有限,若此时销量增大了,到时就窘迫了!”
洪秀娘眼珠子一转,媚眼一挑,娇笑道:“恐怕刘兄考虑的不仅是这些吧?”
“哈哈,知我者秀娘也!”
“少贫嘴,快跟奴家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有道是物以稀为贵,市场上越是供不应求,就越显得咱们香水的金贵,就能迅速提升香水的知名度,我让王二叔实行限购,也是同样的道理!你看吧,限购告示一出,明天必然引发抢购风潮!这在营销术语上叫做饥饿销售法,越是紧俏的物品,越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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