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房子成了污秽之地还全然不知。
所以,在酒桌上听说竞豪被罚款,他马上就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李铁脚道:“也该他余竞冬倒霉,咱就再给他下点料,黑黑他,怎么样?”
“怎么说?”李铁脚一只真腿正搁在凳子上,一只手拿着牙签剔着牙。
秦海华凑到李铁脚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李铁脚挑眉问道:“真的?”
秦海华重重地点点头:“真的!”
“太好了!这事真TM有趣!”李铁脚拍着自己的假腿一顿狂叫,“快,快,快!马上打电话报警,另外再打一个电话给报社报料!嘿,明天一早醒来就有好戏看喽!堂堂竞豪董事长的别墅,原来是卖淫窝点!哈哈哈哈,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竞豪董事长豪宅是长期从事卖淫的豪华窝点!怎么样,怎么样?够不够劲爆?”
李铁脚大呼小叫地狂吼,一副不可一世的张狂。
余竞冬因为时间晚了,也不想打电话惊扰李福贵休息,直接将车在车库停好,便由车库的内门进了宅内,准备上楼洗澡睡觉。
走在楼梯上,楼上隐约传来男男女女嬉笑打闹的声音,男的笑得委琐,女的笑得放浪。余竞冬皱起眉,刚想叫李福贵的名字,屋子外面传来“呜啊……呜啊……”的警笛声,在四周一片空旷的夜晚,显得分外刺耳,不一会工夫竟停在了院门外。紧接着就是急促的敲门声和李福贵起床应门的声音。
余竞冬还没反应过来,楼上就传来一阵慌乱的奔跑,有衣衫不整的男女冲下来,将楼梯上的余竞冬撞到一边,更有赤条条的男人,见警察已经进来,想往楼梯间的窗口跳下去……屋子里一片混乱。
余竞冬看到跟在警察后面进来的李福贵,立刻冲下楼梯,跑到他面前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福贵看到余竞冬在这里,马上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不知道啊!”
带队的警察正是秦所长,他眼光异样地看了看余竞冬,说:“不好意思,余董事长,请你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
“秦所长,我也是刚进门,一头雾水啊!”余竞冬急道,长到近四十的年纪,他可从来都没进过警局。
“有什么话就回所里说吧。”秦所长根本不为所动,转身对身后的小民警说:“都带走,一个也不要剩下!”随后就带头走出了屋子。
立刻有民警过来推搡着余竞冬,把他一路往屋外推去,到院子外停着的警车跟前,一把将他推进了警车,他忍不住喊道:“你能不能文明点?”
“嘿,哥几个,你们听听,他还要我文明点!”推他的民警,又紧跟上来推了他一把道:“我就推你了,怎么着吧?你在家里开妓馆就是文明,我推你就是不文明?见鬼吧你!”
余竞冬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开妓馆,警察说他开妓馆!
警车里陆陆续续地被塞进来十来个男女,其中有一个人竟然是毛林平,尽管毛林平拼命将外套拉起来遮住自己的脑袋,余竞冬还是借着后车亮晃晃的大灯灯光,看清楚了他的脸。余竞冬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心里立刻升起不好的预感。
警笛一路长鸣着开到了派出所,余竞冬随着众人一起下了车,半夜的派出所门口,竟聚了好几个记者,其中一个还扛着摄像机,看到余竞冬出来,就冲过来对着他一顿狂摄。几个民警这个时候神情肃穆,一边任由记者们蜂拥着摄像、拍照,一边象征性地用衣服帮嫖客们遮下脸。
进了问讯室,余竞冬与其他人都被要求挨着墙根蹲下,双手抱到脑后。余竞冬想站着,被先前那个民警在腿弯里狠踢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没跪下。毛林平凑过来拉拉他,轻声说:“好汗不吃眼前亏,不就蹲一下吗?”
余竞冬皱着眉甩脱毛林平,自个走到一边蹲下,毛林平讨了个没趣,也到一边蹲下了。
外屋的记者们正围着秦所长采访,笔尖都快速地在小本子上记着,有人还时不时地对着屋子里拍几张照片,毛林平把自己的头埋得很低很低,只露出一个后脑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