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王彦见此知道军情紧急,不能再等,再看阉货厉色的模样,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点。
太监见他脸色变化,却自以为得计,认为王彦被他的王府身份吓住,一时间下不来台,满脸轻蔑的说道:“哼~什么东西,还不给咱家开路,要是??”
太监话还没说完,王彦却突然提着宝剑刺了过来,老阉货原本自得脸上,瞬间变得煞白。
“啊~”王彦虽是书生,可自从主持招募兵卒以来,他时常跟随军士演练,那太监岂是他的对手,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一剑刺穿。
众人看着王彦从尸体上抽出宝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之前阻挠家丁一个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而军士们则变得一脸肃然。
“有再敢不听号令者,就是此般下场!”王彦拔出宝剑,一脚将尸体踹倒,环视众人,大声命令道。“速速疏通城门!”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在王彦按剑注视下,堵在城门处的大车很快就被推开,片刻间原本堵死的城门也就通畅起来。
两名骑士也跟着百姓迅速入城,他们来到王彦身前,带着哭腔道:“公子,出城的兄弟全完了!”
王彦在军中没有军职,也没有大明朝封赏的官位,只能算是赵应元的幕僚,军中诸人看其年轻,便多称其为公子。
这两名骑士王彦都认识,一个叫郑有才,一个是当初一箭射穿他大腿的王威。
这时他见二人浑身带伤,盔甲上还插着羽箭,已经明白事态严重,再看远处扬起的尘埃离城越来越近,他连忙命令身边士卒帮助百姓进城,而后迅速关闭城门。
“郑有才,你速度回州衙向赵将军禀报情况。”城门处,士卒们迅速行动起来,王彦一边转身上城,一边对二人说道。“王威,你随我上城,给我说说清兵情况。”
他一边走,一边吩咐,令护卫通报各门守将,又让城内兵卒迅速上城防守,整个青州顿时便运动起来。
“你们遇见了多少清兵,你可知晓?”来到城楼上,王彦站在墙朵边,看着远方即将出现的黑线问道。
“我们一百多号弟兄在四十里外李家堡,与南下的清兵前锋撞上,他们满山遍野而来,至少有两千余众。”王威一脸痛苦的回忆道。“发现敌情,我们便立马调转马头回撤,可还是被清兵发现,他们马快,兄弟们接连中箭落马,眼看都要完蛋,最后马总哨带着兄弟们拼死断后,才让我同郑有才杀了出来。”
赵军与清军的第一次交锋,就让赵应元最为精锐的骑营,几乎全军覆没,这对王彦对整个青州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且清军前锋骑兵就有两千人,那加上中军后军,南下的清军必然远远超过情报所说的万人,这让王彦心头一沉。
他让带伤的王威先下去处理伤势,自己则思索着守城对策,片刻后一脸阴沉的赵应元也在一群赵军将领的簇拥下来到城上。
这时远处的清兵终于出现在城外,两千多匹战马奔驰过来,尘土蔽天,大地和城池都随着马蹄的节奏颤抖,城上的新卒们哪里见过此等声势,一个个被吓得脸色煞白。
这些蓝甲清兵嚣张至极,在城下来回奔驰,不时有人弯弓搭箭,将利箭射上城来,虽然没造成伤亡,可却使得赵军一阵慌乱。
清军根本没将赵军放在眼里,笑骂侮辱之声不绝于耳,一队最后赶来的骑兵甚至冲到护城河下,而他们每人手中居然都提着一颗人头,嚣张至极的在护城河边堆成了一座小土包。
城上的赵应元与诸多赵军将校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性情火爆的赵四气得破口大骂,跪在城上请命出战,为骑营的弟兄报仇,却被赵应元喝住。
以赵军实力更本没有与清军野战的本钱,他五百老卒,只今天便折了一百,骑兵全失,哪里还敢浪战,当下只得下令士卒死守,严禁擅自出战。
城下清军都是骑兵,虽然嚣张却不会傻到,自以为骑兵能攻陷坚城,他们在城下折腾嘲笑一番,便退到城外安全处安营扎寨,根本不派遣人马监视城内赵军,狂妄自大至极。
赵应元与王彦就这样看着他们在城外扎下营塞,毫无办法,赵军骑军尽失,步军还没冲到人家营前,人家就已经提刀上马等着你来了,根本没法打。
(青州之变历史上发生在九月,作者这里提前到八月,入山东的清军人数也有所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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