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带了洛尘去二楼休息,小娘子在院子,瞧见门口未进来的祥林嫂和怀义,面上带了笑。
祥林嫂在门外瞧着里面,小娘子总是这样,端着一脸的温柔笑,任谁也瞧不出是个如何的情绪。她倒是有感觉到,小娘子笑容里的真诚。
怀义站在她背后不愿上前,却被祥林嫂推了一下,“你倒是什么问题,上前去问,你若不说,小娘子哪里知道。”
“出了什么事,进来说吧,大家都是乡亲近邻不必拘束。”她走到门旁,瞧着两人说。
“是怀义说,地里的葡萄出了问题,不知道怎么解决,我们过来想问问小娘子。”
“到底是什么问题?我们田地的葡萄,一直都是刘氏花儿看管,具体的问题,找她问比较好。”
“我们是找了,我倒是喜欢很那孩子。只是现在,她说,得让小娘子同意了才能过去。”祥林嫂说着,接着低声又说,“之前的事情,我是已经知晓,倒真是对不住那姑娘了,那姑娘秉性和为人都不错,当我们家媳妇正好。”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有是在夸赞刘氏花儿。更多的是,想让小娘子说上几句话。
刘花儿也怀孕了,不如就赶紧成亲,省的最后肚子大了起来,尴尬不是。
但,、刘花儿又是顾家瓜田的下人,若是小娘子不放人的话,那他们也是没辙。
关于刘花儿是否当怀义家的媳妇,子墨自然不敢点头答应。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些话还是你们、坐在一起说清楚为好。她只是在顾家做工,并不是卖身在这里,刘氏花儿,她自个便能拿主意。”子墨不管这事。
她不可能对刘花儿说:怀义来娶你了,你现在嫁与不嫁?
祥林嫂点头,似是明白了,怀义瞧着子墨,眼眸低垂,带着落寞。他、心中甚是奇怪,却又说不出来。
罢了,娶就娶吧!
“我会娶她。”怀义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其他。
祥林嫂见他离开,赶紧对子墨说了些,紧随其后离开。
等他们走开,荷香站在子墨身边小声嘀咕,“我怎么觉着,怀义他们像是过来对我们说的。若真是娶了那花儿,不道是好是坏呢?俩人的心又不在一起。”
“各自有各自的命。走吧,我们也到瓜田去看看。”
“小姐还惦记你那些葡萄酒呢,放心吧,这天气极好,葡萄又甜,酿出来的酒就肯定极好,不会让你失望的。”荷香轻声笑说。
各自有各自的命,她是啥命?
今后的路还能如何走,她有一瞬时的慌乱无措。再抬头瞧见前面走着的小姐,莫名的多了安稳,一直跟着也好。
不现实的东西,想了也是白想。
南鑫,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说是要娶她,这都出去这般长时间,回来的时候,心思是否会改变了,谁又说的定呢。
七月中旬,子墨的第一批葡萄酒装坛封好,特意让夏天从镇上找来了酿酒师傅过来帮忙。
收拾完毕,一部分放到了镇上,剩下的便留在家中,今年怕是不会卖的。
瞧着天色越来越晚,子墨和荷香把摘好的葡萄放到一侧,刘老大他们帮忙,搬运到大棚底下。
瞧着夜色深下,清哥和夏天忙着把最后的一点东西搬到棚子里面。
之后,走到子墨这边。
“娘,我们也回家吧,这些时日爹爹一直在镇上忙,今日若是回来见不到我们,我想明日,你就不能再来瓜田这处了。”夏天甚是轻松促狭笑她。
她深知爹爹的对娘的呵护备至,若真是知晓她在瓜田忙到这般时间,肯定会不许再来的。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说来也是在瓜田待的时间长了些,倒也没有夏天说的这般夸张。
接近初秋,瓜田的菜地里,南瓜和冬瓜长得极好,刘氏摘了两个,说给他们带回去做冬瓜炖肉吃。
荷香便应承下来,伸手提着,左右一个南瓜、一个冬瓜。
个头大、也重,荷香在后面提着显得吃力。
清哥往后看了几下,走了过去,“我帮你提着。”
荷香本想拒绝,但清哥手劲大,已经拿在手中。
她轻笑,“那就多谢清哥了,这两个物件可是重的很。”
“没事,我力气大。”
荷香往前走了几步,到子墨身边,瞧着夏天,不知在和子墨说什么话,跟着附和说了两句。
听雨抱着洛尘,早已回去,这路上除了前面走着的三个女子,后面只有清哥一人。
清哥并未学过功夫,灵敏度却极高。
可能身体有缺陷的人,在某一方面有格外敏感,而清哥的听力确实最为厉害的。
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却瞧不见人。他故意放缓了脚步,反而那种声音越发清楚。
是有人在跟随在他身后,清哥转身刚要回头,却被人抓住了胳膊。
“公子、是我。”
“吴忠?你怎么来了?”清哥低声问他,眼前这人虽是一身黑,单凭声音他也能听的出来。
“大人的命令找你,既然公子安然无事,那我们便回去吧。那药可是没了?”吴忠瞧着清哥语气如常。
显然公子并未回到之前痴傻状态,他也就不必动手。
这下只要带走公子交给大人就好了。
想必,也就是年前的事,他们肯定得回宋家堡,大人的计划也要实现了。夺得宋家堡堡主的位置,一直以来都是大人梦寐以求的。
吴忠上来便说药,清哥心中生了计谋,“药还在吃,才刚没了,你手中可还有药。”
“药都在府中,我们只有回去才能拿到药,请公子务必跟我回去。”吴忠语气说的低,但话中要意思很重。
清哥听在耳中极为不舒服,像是、他被命令般。
“药?怕也是毒吧,我头疼必须用药来维持。之前我吃的时候七天才一颗,后来五天便要一颗,到现在,我一颗药勉强能撑一天。这药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像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方便说么?”
清哥甚是淡定,把话说完,冷眼瞧着眼前的男人。
他之前就有所察觉,可能是药的问题,才让他疼痛越发频繁。
吴忠说:这是药效变轻了,让他每天吃一颗不能止痛,便吃两颗,说是无碍。
和之前相比,现在他思考的更多了些。
他记忆虽然没有恢复、或许永远都不会恢复,但他已经知道,吴忠、哥哥,不、是宋贺,他们对他是有目的的。
他知道,绝对不会是好事情。
吴忠沉默,这些东西,还不到能说开的时候,“公子回去,大人自然会详细的告诉公子一切的事情。”
“真的会全部告诉?你说,我和他是真的兄弟吗?亲兄弟不会这样对待的。”
亲人应该像现在这般,温暖、舒心,从来不用多做担忧。
“你们是宋氏子弟,公子别问那么多了,我这边有马,我们现在直接回京城。”
“等等……。”清哥出声阻止,推开吴忠的靠近。
“公子你打不过我,还是听话跟我走为好。”他是以为清哥不想走,动手的意思。吴忠倒是气定神闲,丝毫不慌乱。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清公子的武力值极底,根本打不过他。
“我只是回去告辞一下,你何必这般着急。”他是真的想回去拿药,至少,他得知道药里面是什么东西。
若是知道了药的成分,或许可以找出他得的是什么病。
“公子,你根本没必要过去,若是你惹了大人生气,以他得手段,怕是顾家大小,难以幸存。”
吴忠的这句话像是重磅炸弹,清哥立刻收起刚才的表情,脸上带了怒气。
“你胆敢动他们分毫?”
“我不会动,但不能保证大人是如何想的。”吴忠再次申明。
大人的手段极为阴狠毒辣,才不管什么正人君子之为,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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